老夥子你這就過分了,咱本來並不是很害怕,可你這麼一說,反倒把我們的心全給提到了嗓子眼兒。可話說回來,他究竟感覺到了什麼?這道黑乎乎的木門後麵究竟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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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圍在木門旁邊,不由的鄒起了眉頭,因為這扇木門上掛著一把古怪的同心鎖,從工藝上看,這應該是把現代的鎖,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扇門應該是故宮裏的工作人員給鎖上的,老夥子從兜裏掏出一根鐵絲,我問他:“這招你也會?”
老夥子說:“我沒老陽那種手藝,但弄開這種小鎖還是沒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加油,看你的了。”
老夥子將鐵絲折彎,對準鎖芯有模有樣的搗鼓了起來,這一幕不由讓我們懷念起了死去的老陽叔,他可是機關方麵的專家,子不語大墓裏的十二把大銅鎖全部是被他用一根鐵絲弄開的,那手藝可真沒誰了,隻可惜死的太慘,最後連灰都沒剩下。
老夥子聚精會神的搗鼓了三分多鍾,最後終於把鎖給弄開了,他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把汗對我們說:“腳步都輕點,走。”
他推開了那扇黑乎乎的木門,拿手電筒向裏照了照,而然浮現於我們眼簾卻不是樓梯,而是一張古怪的符咒。這符咒上寫的全是梵文,筆觸淒慘,古怪至極。我就算沒親眼見過真正的符咒,但最起碼在電影裏瞧見過,一般來說,無論是道家還是佛家,所寫的符咒哪個筆觸不是剛勁有力,氣勢磅礴?否則又怎能壓製住厲鬼邪物?可這張符咒的寫法卻十分詭異,看著根本就不像是毛筆寫的,而像是口中噴出的鮮血一樣,總之怎麼瞧怎麼不對勁。
老夥子神色凝重,望著牆上的符咒喃喃自語道:“他媽的……這牆上掛張符咒幹什麼?真他媽的邪了門了,難道這四樓中還真封著什麼怪東西不成?”
我焦急的問老夥子:“這咋辦?咱可沒帶黑驢蹄子啊!”
老夥子瞪了我一眼說:“那黑驢蹄子頂個屁用啊,還不如一盤蒜泥黃瓜來的實在。”
我點了點頭:“有道理啊老夥子,怪不得人家歐美驅鬼,脖子上都掛一圈大蒜呢。”
布丁沒好氣的說:“你倆能別扯了嗎,什麼黑驢蹄子蒜泥黃瓜的,我跟你們說,這種地方就算是貞子爬出來了咱都別怕,你們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一二三樓加起來,可有將近三百尊佛,哪個鬼這麼不長眼?爬出來送人頭嗎?”
我跟老夥子聽聞此言,猛然驚醒,四隻眼珠子瞪得跟皮蛋似的,敬佩的望著布丁說:“你說得對啊,別說,還是你看待問題的角度更加犀利,嗯……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咱身後全是佛,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如果樓上真有厲鬼,那正說明這些符咒可以壓製它,咱們拿了東西跑就是了,它肯定出不來。”
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仨一拍即合,哈哈大笑,三個人咧著大嘴,露出了兩排欣欣向榮的黃牙,仿佛早已視一切牛鬼蛇神如無物,英雄我輩,有何懼之。
於是乎,我們幾個輕悄悄的就爬上了四樓,可這爬上去一瞧,心中反而倒失望了起來,因為這四樓根本沒什麼稀奇的,我還以為有多玄幻呢,不就那樣嗎。
末代皇帝溥儀曾說過,雨花閣之所以從不對外開放,正是因為那神秘的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