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布丁在故宮的時候,被“坐缸”中的兩具古屍抓了一下,當時雖然嚇了我倆一跳,但畢竟隻是被抓了一下而已,貞潔貞操尚在,逃走之後也就沒當回事兒。要不說我們這幫人該死呢,老陽叔的案例看來根本沒讓我們長記性,真正厲害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怎麼著你,僅僅隻是碰你一下就足夠了,秦皇守靈鼠如此,歡喜佛亦是如此。
就怎麼著一碰,我跟布丁算是玩完了。我倆的身體裏被注入了一絲“屍氣”,按行話說,叫“屍蠱”。屍蠱的厲害,咱前麵已經說過了,我跟布丁雖思維清晰,但身體已經跟死人沒有區別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就會親眼看著自己慢慢發臭腐爛。
天葬師得知這件事跟藏傳佛教中的“歡喜佛”有關,他不願引火燒身,隻跟我們說了些淩磨兩可的言論,但毛爺爺他老人家說過,對付反動派走資派最好的手段就是小米加步槍,所以我們對天葬師的基本政策隻有兩條:要麼吃槍子兒,要麼拿錢辦事,二選一。
其實按理說,這件事人家天葬師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我們又怎能威逼利誘呢?可人在生死關頭都是不講理的,他馮二彪手裏的硬家夥,膛線都頂到最底了,隻要手指微微一動,那天葬師的腦袋可就真的開花了,在加上老夥子用“袖裏吞金”給了對方一個滿意的報價,小米加步槍之下,天葬師終於開口了……
他說此刻能救我們的隻有一個地方,那便是梅裏雪山上的“歸墟廟”,但十年前,梅裏雪山上來了一位高人,自從這位高人出現之後,歸墟廟就變得十分玄幻起來,那廟明明就在山上,你站在山腳下都能瞧見,可你就是找不著。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天葬師說梅裏雪山上的那位高人,法號叫“油燈和尚”,這不由令我們大吃一驚。
油燈和尚?
那不是禪山四友之一嗎?
他怎麼跑到西藏來盜墓了?
西藏這地方,別說是我們,就算是我沒上過學的二舅都知道,這裏的人死後都是天葬,根本就沒有墓,我們這趟也不是來盜墓的,是拿探測器找活死人玉的,而眾所周知,油燈和尚是如假包換的的盜墓賊,可這裏並沒有墓,那他來幹什麼?還有……他究竟是敵是友?
馮二彪驚愕的問:“自從那油燈和尚來了之後,不光是歸墟廟,連整座梅裏雪山都變得玄幻無比,難道這家夥是神靈嗎?他竟然能動搖一座山脈?”
老夥子冷笑道:“嗬,神靈?什麼他媽的神靈。這幫王八蛋就知道故弄虛實,其實身份證掏出來一驗,全他娘是低保戶,這回我老夥子非得會會他,看看這禪山四友到底有多厲害。走,咱們現在就去梅裏雪山!”
周伯人凝重的說:“老夥子,老三現在身負重傷,我看咱們還是先在附近找個旅館住下,等老三背後上傷口愈合了咱們再出發吧。”
我艱難的說:“所長,我沒事,那麻雀傷的是我背,又不是我的腳,這大冬天的傷口也不會感染,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就按老夥子說的,立刻出發吧!”
其實我這番慷慨激昂的話,並不是我政治覺悟高,而是我他媽怕死啊。那天葬師不是說了嗎,如果我身上的屍蠱不除,十日之內,必死無疑。我哪兒還有心情在旅館裏養傷啊?這小命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