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實碩?櫫裳糲蚴甯? 忠陳瑞(1 / 3)

多爾袞叔侄幾人將如何管理遼陽城製定了一係列的措施,包括白崇儒剛送過來的編丁立莊製也趁此實施。一切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突然說有京城來的加急文書到了,請多爾袞和碩讬二人前去。多爾袞和碩讬進屋幾個時辰才出來,又迅速令高鴻中把遼陽的大小官員全部招來。多爾袞道:“適才皇上來旨,京中有要事,本王與碩讬要立馬趕回去,爾等須按本王在此的一切程序進行料理。”眾人遵旨。不及多言,多爾袞和碩讬當場棄了所有儀仗,一律飛身上馬出城望京城方向狂奔。

當夜,遼陽城裏又有好幾個城樓失火,又有十幾名降官被殺。可是待那些殺手正要出城時,隻聽得外麵一陣兵馬狂奔圍來,將此行幾百餘人一網捉盡。當那些殺手看那騎高頭大馬者正是多爾袞和碩讬諸人,才知是計。就連高鴻中身邊兩小廝也是內奸,當場成為刀下之鬼。原來多爾袞早在京城就想明白了,這樣的事情多半有內應放出消息,又有殺手分批而入。索性放出消息,讓你分批而入,再來個狂奔入京的樣子,爾後將此一網打盡,省的煩心。所以他來時一直不動聲色,隻是築牆修城,編莊立戶,認認真真辦理聖旨上所說的差事兒。另一方麵這次與碩讬、阿達禮一同辦差,不知這兩人如何,也好趁機看看。這下好了,一網多收,即讓這裏的事情得到解決,又收拾了這裏的亂子,揪出的奸細,更讓下麵的人看到了他多爾袞的本事。尤其是碩讬和阿達禮二人,開始聽了密旨還以為京城真出了什麼事情了,隻到半道上才知道是為了要擒住這些作亂的人。

更難能可貴的是多爾袞的脾氣好,處事不驚,萬變不亂。不像皇太極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長輩、君王的身份壓著他們。而眼前的多爾袞不知是年齡的原故還是別的什麼,總之讓他們感覺到輕鬆跟溫暖,隻知道他是朋友,覺得可親。當夜,碩讬為了今天的收獲,製了一桌酒,特請多爾袞來與他叔侄倆促膝談心。須臾,多爾袞到了碩讬所住的別院一看,便想到這不是代善哥哥當年的府第嗎。也沒多想,帶著僧格便進去了,碩讬和阿達禮忙將他迎至客位上道:“十四叔,你老屈尊了,這宅子以前是阿瑪住過的。可也沒住幾年就又搬回盛京了。”多爾袞心裏知道代善當年就是因為修築府院把世子的位子給丟了。原因真就如此嗎?表麵上是這樣,事實並非如此。事實是有人搗了鬼,可碩讬、阿達禮兩人性子不穩,可不能給他兩人放話,至少現在不能。

壓著心裏的一絲不快,喝了一口酒道:“事兒辦完了,再喝酒就是舒坦,阿達禮啊,今日看你的樣子,越發有你阿瑪當年的風範了。”

阿達禮躬身答道:“祖叔笑話孫兒了,跟阿瑪比,我差遠了。”

多爾袞笑道:“是虎是貓,咱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再說,皇上會讓一隻病貓跟著一塊兒辦差嗎。”

碩讬一邊給多爾袞傳菜一邊道:“你老可別誇他,他啊最不經誇了。上回阿瑪剛誇了幾句,一會兒就鬧出人命來了,您不知道阿瑪當時那氣生的,看見他就要踹他兩下。要不是我們攔著,早沒了。”三人說的哈哈大笑。須臾,碩讬又問多爾袞道:“白天聽十四叔說起我們要回去了卻是為何?難道京中有事?”

多爾袞道:“不,我也隻是說說,難道你叔侄二人沒有看出來嗎?皇上心裏可急了,安頓難民,清理積案,堅築城池。心裏頭還要想著南越明廷,成為真正的一統天下之主。”

碩讬點頭道:“您說的對,皇上對國事幾乎沒有日夜,恨不得能有分身術,按十四叔如此說,就算不召我們回去,也會再派別的差事。依叔父的意思,下一步會讓我們幹些什麼?”

多爾袞沉穩地道:“應該還是對明廷的騷動吧,再不就是幫著戶部收拾爛攤子。”

多爾袞這一句話一出來,一旁的阿達禮更是氣打心來:“哼!別提戶部了,什麼事輪到他豪格插了手,定不見好。也不知您每次跟他一起出征是怎麼凱旋歸來的?”

碩讬接過話也道:“我大清從太祖十三副凱甲起兵,所謂鐵血男兒的哪個不是自己掙出來的。 唯他豪格,要不是處處沾著他阿瑪的光,哪能像今天這樣上得台麵?要說皇上跟您十四叔,那叫一個真本事,可瞧他豪格跟他阿瑪比,簡直差十萬八千裏。”多爾袞一聽他倆的這話,連忙向門外觀顧,又示意僧格去外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