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回 得大捷不巧詔書至 做忠君(1 / 3)

卻說一個年很快過去了,祖大壽在錦州城中久候援兵不至,心中甚是焦慮。與屬下諸將商議選擇時機進行突圍。城外的多爾袞早料祖大壽會如此,早已嚴陣以待。約過晌午時分,多爾袞在中軍帳下接到流星快馬來報:“洪承疇帳下的兩位總兵吳三桂和劉肇基已將兵馬三萬餘人開在杏山附近。”

多爾袞一聽忙轉身將眼光聚在沙盤之上。半響才道:“惟今之計,應即刻讓鬆山以西,塔山以東的伏兵迅速向杏山靠近,杏山原有的伏兵暫時不能妄動。這裏圍攻錦州的兵馬至少也要抽掉三分之一。即不能讓錦州城裏的祖大壽出來,又要吃掉杏山處的吳三桂和劉肇基。”

多鐸道:“你說抽掉這裏人馬的三分之一,那祖大壽知道了會全力突圍的。”

多爾袞指著沙盤上的錦州道:“應該不會,一來我們遣回盛京的還有一部分兵力,可以招回來;二來對於錦州,現在不能圍,得攻。隻有攻,祖大壽會全力防備守城,就算知道我們抽掉了部分兵力,他也很難做出任何反應,圍攻錦州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多鐸道:“放心吧。”突又抬頭望著多爾袞說道:“你的意思是要去攻打杏山的吳三桂和劉肇基?”

多爾袞道:“正是。記住,錦州是不可強攻的,隻要實形拖延政策,穩住祖大壽就行了。杏山這股子敵人勢必叫他有來無回。”言罷了一爪下去,將沙盤上的杏山捏的粉碎。

錦州城外的八旗軍馬嚴待以待,隻見多爾袞還是那身白色的軟甲,身跨一匹健碩的白色駿馬,左手拉韁繩,右手執鳴鞭,腰係一口龍紋寶刀。從中軍帳前飛馬縱橫直入陣前。將右手中的馬鞭插到鞍上,隻聽“咣——”地一聲,多爾袞順手拔開了那口龍紋寶刀,昂首朝著錦州城頭大喊道:“殺。”傾刻間,萬炮齊鳴,箭羽彈飛,圍攻錦州的戰爭開始了。多爾袞和多鐸兄弟二人身先士卒,奮力衝鋒……

又約過了一個時辰城下城頭一片煙霧繚繞,不辨東西,難見天日。正是抽兵調兵的大好時機,主意已定,調轉馬頭,舉紅旗讓自己的親軍蘇拜、武拜二人於軍中傳達命令望南而走。杏山處的明軍在清軍的三麵夾擊之中。北有多爾袞的鑲白旗兵馬,東有濟爾哈朗有鑲藍兵馬,西有碩讬的兩紅旗兵馬。所幸吳三桂和劉肇基兩位總兵各自屯兵一處,流星探馬誤傳信息,多爾袞不明情況,疑吳三桂處就是那三萬人馬。即刻下令對其圍困在內的明軍進行衝殺。吳三桂不愧是將門之後,亦有將軍之才。雖被圍困其中,但並沒有就此灰心,敗過一陣之後,當即變換陣形,排八卦以迎清軍。多爾袞圍著陣形轉了兩遍,雖識得此陣,也知道想破解極難,忙聚鑲藍旗、兩紅旗和自己帳下諸將商議。碩讬道:“以前阿瑪最善破此陣,可惜阿瑪現今年世已高,不能為戰了。”

多爾袞道:“是啊,要是代善哥哥在這兒,此陣早被破了。現在最重要的,那就是快,我們拖不起,要快點吃掉他們。圍點打援是長策,若不能圍著點,打倒援,那一切就會陷入被動。”一時眾人都沒有好的建議,帳內靜的出奇。多爾袞看見濟爾哈朗此時正閉著眼睛用手指頭輕輕地敲打椅子的扶手。多爾袞心裏一陣憤怒,厭惡極了,知道他心裏早有良策,隻是不說罷了。還好多爾袞打小性子不隨他哥哥阿濟格和弟弟多鐸。更多還是繼承了他母親阿巴亥的優點,人麵俊俏,玉樹臨風,性子更是不慌不躁。用與生俱來的一份沉著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平和地說道:“哈哈……大家慌什麼,你們沒看見濟爾哈朗哥哥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嗎,我們大家洗耳恭聽他的高見。”

濟爾哈朗聽罷後仍是那副倚老賣老的樣子,不緊不慢地敲打著坐椅扶手。半盞茶過去了也無隻言片語,酷似廟裏修行敲木魚的和尚一般。多爾袞暗道:“我就不信你濟爾哈朗是隻專吃肉不吐骨頭的狐狸。”輕輕朝著坐下的蘇拜、武拜,還有碩讬、阿達禮等眾遞了個眼色,然後也學著濟爾哈朗的樣子閉目養神起來。

須臾,武拜起身道:“奴才請鄭親王傳授良策。”

濟爾哈朗不語,武拜憤憤而坐。又過片刻,碩讬道:“濟爾哈朗叔叔,碩讬我這兒給你跪下了。”

濟爾哈朗一聽是碩讬的聲音,心中暗自盤算,這兩紅旗萬不可得罪了。睜開眼睛便道:“世侄別這樣,你叔叔我正在思考,目前還未有成熟的計策,所有沒有言語。”

碩讬又道:“叔叔何不將那條還未成熟的計策說出來,我們大家商量著。”

濟爾哈朗道:“我想有一個成熟的方略說與大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