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呼救聲在幾座山之間回蕩,十多個村民正在挖掘廢墟救人,村口的水泥路也已四分五裂,整座村子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埋骨地。
秦奮這時才之後之前為什麼眼睛會有反應了,看來這一次的地震危害不少,秦奮萬萬沒想到之前自己和瘋子在山的那一頭感到的地震會如此凶猛。
“快!救人!”看到正在廢墟裏哭泣挖掘親人的那些村民,秦奮一咬牙朝身旁的瘋子大聲喊道。
這些村民雖然對秦奮和秦家不厚道,雖然被他們逼得秦奮要遠走他鄉顛沛流離,雖然逼得秦奮都不能將自己爺爺堂堂正正的安葬,但在大是大非麵前秦奮還是分得清主次的,這些人雖然愚昧但心地可都不壞啊。
瘋子見秦奮衝了上去,也趕忙跟了上來。
因為窮,所以村子直到現在也沒幾棟像樣的樓房,大多都是木板樓,上麵蓋以瓦片,這樣的樓本來就沒什麼抗震能力,稍微一晃就倒,而且農村建房大多都會選擇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兩者必占其一而且還會聚集在一起。
所以依山的地方一旦發生泥石流,傍水的地方遇到洪水,都會釀成災難,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這裏的村子大多都遷到了山下地勢平坦的地方住上了新農村的小洋樓,現在的這個村子雖然規模還算大,但裏麵住的人卻比秦奮當年離開的時候要少了許多。
本來這樣的農村青壯年都外出打工或者是在就近的鎮上做買賣,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山下又修了新農村把山上的人遷了下來,留在山上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在這裏住了一輩子實在不願搬下去的人。
這次地震雖然看上去很猛還帶來了山體滑坡,但按照秦奮的估計,被掩埋在廢墟下的村民應該不會有多少。
但現在時間就意味著生命,片刻耽誤不得,秦奮和瘋子兩人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破舊衣裳一雙軍膠的一個五十多歲的村民正在指揮十多個村民營救,秦奮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叫趙田,小的時候沒少揍秦奮。
全村就他敢揍秦奮,年輕的時候在外麵打工的時候因為一次事故弄斷了腿,就留在村子裏再也沒有出去過,是一個極愛臉麵的人,所以小的時候別人都不敢惹秦奮,他就偏偏要惹秦奮出風頭,村裏他倒像是村長對每家每戶都愛指指點點擺出一副臭架子。
沒想到這一別六七年,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老了一頭,一瘸一拐的走在廢墟上朝身旁的那些不知所措隻知道嚎哭的農婦們大聲指揮著。
秦奮對他們這群人並不在意,心想著與其聽他瞎指揮還不如多救人,人命關天呐。當下便是招呼瘋子展開搜救。
這裏窮,所以房屋都沒有用什麼鋼筋水泥,都是些木頭泥瓦倒也不需要借助什麼大型的破拆工具,和瘋子兩人迅速清理掉一大塊看樣子是牆壁的木板上掉落的泥瓦斷木之後,兩人卯足了力氣合力將木板抬了起來。
木板被抬起後,下麵便是斷木橫生,秦奮一看裏麵的空間還不算小,便將瘋子的手電打亮朝裏照了進去,空無一人隻有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又往裏喊了幾聲確定這裏沒人後,便是帶著瘋子去搬另一處廢墟。
廢墟上,瘋子朝雙手吐了一口唾沫一把將秦奮推開看著麵前一塊倒塌的木板朝秦奮說道“讓我來!”
木板剛一掀開便湧來一股刺鼻惡臭,這股惡臭對秦奮來說是如此的熟悉,甚至讓瘋子迎麵聞過之後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轉身嘔吐的臭味,秦奮竟還感到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臥槽,什麼玩意兒?這麼臭!誰把屎都堆在一塊兒了?逢年過節還拿這些招待親朋啊?”瘋子連看都沒看一眼木板下麵的東西,雙手一送就將木板重新蓋了回去。
迎麵衝上來的臭味兒把他熏得不清,臉色發青幹嘔不止,秦奮幸災樂禍的笑道“茅坑”
農村的茅坑可不比城裏,茅坑大多都是在房屋旁邊挖出一個坑,牲畜的糞便和人屎都往坑裏倒,積累下來自然惡臭熏天但時間一久上麵的糞便就會幹成塊兒掩住下麵的臭味,不然怎麼會有攪屎棍這麼一件東西呢,但這對農村人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好肥料,用來澆灌農作物可是不二之選。
以前還聽說過撿****,就是將****丟進茅坑裏裝著用來灌溉莊稼和農作物,下麵的新農村修了沼氣池,茅坑裏的那些糞便還能變成沼氣,雖然臭但還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