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怎麼了?”關小盧見匆不為神情大變慌忙問道。
此刻的匆不為似乎變得癲狂起來,讓五名弟子摸不著頭腦,先是一臉滄桑,霍地忽然興奮起來,一陣狂笑:“哈哈哈······蒼天有眼那!”
匆不為發出一縷長長的歎息,旋即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些老東西有眼無珠啊,來日我匆留奇定會教出一個真正的天才,讓你們看看,兩百年了啊!”
“匆留奇?”葉羽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匆留奇不是三百年前的人物嗎,他不是成了廢人以後神秘失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師傅你說你、你是匆留奇?”葉羽詫異的疑惑問道,匆留奇可是三百年前名震東土的奇才啊。
“想不到還有人記得這名字,名字不過浮雲而已,就像你本叫郝連葉羽,現在卻叫葉子魚一樣,名字可能隻是一段往事,不要被往事拖住,人總是要重新開始的。”匆留奇神情恢複鎮定對著葉羽淡淡說道,不過語氣似乎更像是在對自己說,旋即又說道:“這個你們也要保守秘密。”
小胖子撓撓圓圓的腦袋傻嗬嗬笑:“原來你們都是有故事的人。”慕修旭聽見這句狠狠瞪了小胖子一眼。
夜晚,小小的廟宇中燈火昏黃,匆留奇身上雖然依舊是襤褸的紫色道衫,可恍然間精神了不少。關小盧與關大聰坐在一旁竊竊私語:“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師傅今天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是啊,他老人家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你們五個從明天起開始好好修煉,在這青陽山實力代表一切,有實力就有話語權,有地位,否則就隻能遭人冷眼,你們記住了,從明天開始可不要怪師父嚴厲。”匆留奇繼續嚴肅的說道,看得出這次前來的三名弟子給了他不少與其他門峰爭雄的本錢。
“師傅,我等這一天已經好幾年了,大師兄就是給神日峰的弟子打死的······”關大聰喝的兩臉通紅,忽然站起來憤憤說道。匆留奇除卻自行下山的還有一個徒弟卻是在每三年一次的青陽武會讓神日峰的一名弟子失手打死,自此雲奇一峰再也沒參加過任何一屆青陽武會。
“徐兒啊······”匆留奇想起死去的弟子一陣惋惜,當年青陽武會,雲奇峰並未派人參加,然而在場的許多青陽弟子大罵匆留奇是廢物,徐仁氣不過,便躍上比武台代與神日峰的一名弟子比試,起初先贏了一場,讓匆留奇一陣欣慰。
然而到了第二場,神日峰派出一名神離秘境的白衣道士,此時徐仁隻到禦兵二介,沒過幾個回合便被神日峰的白衣弟子失手打死,由於匆不為早在青陽山掛上了廢物的名號,要不是當年有一位隱世的長老出現堅決要匆不為做雲奇峰的掌教,匆不為怕是早就被其他人取而代之了,至於此事後來也不了了之。
“可惡,師傅放心,待本大俠修成大道,一定不會放過那些王八蛋,”慕修旭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
杜老早已看慣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師父放心,來日葉羽定血債血還!”葉羽也端起一杯酒對著匆留奇一飲而盡。
“唉,若不是當年那個妖孽,我也不至於落魄於此······”匆留奇忽然感慨。
青陽山似乎出過一個驚天妖孽,葉羽思忖道,莫非是普玉真人當年飲恨一敗的藍魔?然而接下來匆留奇卻是隻字未提,拎著一壺酒踉踉蹌蹌而去。
第二日,青陽山飄起了久違的春雨,玲瓏的雨珠邁著淺淺的步子從蒼宇灑落,一縷縷雨絲輕撫花草樹木,也拭去了雲奇峰久久以來的陰霾,滌蕩人的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