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修真界的人可都在找他啊,說他是什麼帝子邪魔,他一下山還不得給人剁成肉醬”,矮胖子說著,忽然六師兄君昊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他一定是去了煙雨樓!不好,我們快去煙雨樓!”寧淵思忖良久忽然說道,他知道煙雨樓有多麼可怕。
二師兄沉吟半晌,想起今日下午的場景不由老臉通紅一片:“你們幾人下山去吧,我去找大師兄”。
“煙雨樓啊,太好了,我來帶路”,矮胖子聽見‘煙雨樓’三個字異常興奮,當下大笑一聲禦劍而去。
煙柳之地,雲雨猶歡。
婀娜的紅衣夫人蓮步輕移,又坐在那方銅鏡前,輕聲自語道:“杜鵑去了,小雜種你也該死了”。
自語著玉蔥般纖細白皙的手指拈起一抹細沙輕輕的向著那銅鏡彈去,霎時銅鏡光華大起,紅袖飄香,華光爍爍,便在此時銅鏡中一片迷蒙,黑霧嫋嫋,卻是絲毫見不到那青年的影子。
“流沙寶鏡都看不到,看了這回真的死了,下雜種終於死了,哈哈哈……”紅衣婦人容光煥發發出一陣得意的尖笑,右手撚起一隻小巧的酒杯來,紅唇微泯,香氣撲鼻,這一杯酒當是她這些年飲過的最痛快的一杯酒。
忽的窗戶破開,再看時一人一身黑色緊衣,腰間別著三把短劍,背負一柄長劍,神態漠然一片,靜靜的站在紅紗帳外。
“阿鵑,你回來了?還是你最懂得心疼姐姐”,紅衣夫人扭著纖細的腰肢一步步走出來,因為剛才喝酒的緣故,臉上出現一抹抹紅暈,更顯嫵媚之姿,風情萬種。
她伸起纖細的手指向著杜鵑臉上抹去,嘴角露出無比嫵媚的笑容,要是凡人給她這麼一摸,怕是立時會摳鼻噴血,腦袋發昏,意亂情迷起來。
杜鵑微微將頭斜到一旁,像是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任那纖細的手指,光滑的肌膚觸動自己的臉頰,淡淡醉人的幽香侵入鼻腔。
“砰!”
一聲悶響,鐵甲森森,黑氣沉浮,黑衣鐵甲人突兀的出現在了窗外,看見了裏麵的一幕不由的心裏一顫。
果然紅衣夫人一怔,長袖一甩,臉上出現怒容嗬斥道:“誰讓你過來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
嗬斥聲傳來,看不清鐵甲下烏鴉是何表情,他慢慢的抬起巨大的鐵頭沉聲說道:“夫人,虎符到手了”。
聽見這句話,紅衣夫人麵上又有了喜色,走過去順著窗戶接過烏鴉手中的虎符,嘴角微笑道:“雪雀這次辦的不錯,你下去吧”。
烏鴉拖著沉重的鐵甲剛轉過身,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頭頓了頓低聲道:“夫人,雪雀他死了”。
“叮當”
一聲碎響,紅衣婦人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刹那碎了一地,臉色驟變,忽的驚叫道:“說,是誰殺了他?”
烏鴉沒有答話,抬起頭向著杜鵑瞥去複又低下頭來,便在這時一旁站著杜鵑忽然漠然道:“我想退出煙雨,希望您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