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輕輕地扇了一下他的臉:“那你平日還裝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嗬,我幾日弱不禁風?”
“你……你之前爬樹的時候還是用的梯子……”
他的手根本就沒閑著,在她身上到處點火:“那也沒說明我弱不禁風。”關鍵他若行走如風的,她早就趕他走了,畢竟當初能留下來就是從裝病開始。
“所以你又是裝的生病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前她就栽在楚子晏的扮豬吃老虎上。
“何其冤枉,當時確實生病了,隻是見到你之後就不藥而愈……”楚子晏輕喘一聲,一把穩住某人的腰,“明月你欺負我。”
這姿勢讓明月臉一紅:“誰欺負?”
他嘴角一勾:“為夫可是初次,娘子總這樣帶我過家門又不讓進,可不是欺負為夫?”
第一次?
趙明月想了想,要按這個新鮮的身體算起來確實算是啊,看他極為煽情有絕美的模樣,滿臉飛紅的趙明月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狡黠。
“既然閣下這麼說了,我不欺負一下豈不是對不住為夫你地初次?”
然後……
然後然後!
趙明月覺得自己又、被、坑、了!
什麼第一次啊,分明就是久別勝新婚好不好?!
少說也是大戰三百回合……
唉,說好了自己要立場堅定,隻讓他呆到身體好轉就趕出暨東島,一定不會動搖。
楚子晏那家夥就是一個攻心派,他滿口答應等病好了就走。最開始的時間每天就張羅了給她建房子,刨家具,做很大的書架,開一扇麵朝大海的大窗戶。
家居一件一件地添,這裏越來越像個家,可帶她看新家的時候也隻是說,這是給她做的桌子椅子書架,似乎跟他沒幹點關係,還說什麼等他走了之後,她要如何如何……
這樣的順從不僅讓她不用對他下逐客令,反而讓她鬱鬱寡歡起來,即便她堅持不與他有任何交流,可如何能真的無動於衷。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總會尋找他的身影,在某一天他去了島外很晚也不回來的時候,她就開始擔心,是不是他就這樣一去不返。
然後又自我安慰說,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反正他麼有過往的記憶,被她冷落夠了自然就會走。隻是,以前也不覺得這孤島上的日子有多難捱,可他離去之後的時間,度日如年。
遠遠見他回來,那熟悉的模樣幾乎讓她忍不住狂奔過去然後狠狠擁抱,聽見他說“我回來了”心潮居然澎湃如海。
啊,原來他並不是一去不回,隻是暫短的離開就會回來她身邊,這樣想著就會熱淚盈眶,不能表達所以她又隻能麵朝大海,隻是總忍不住期待春暖花開。
所以……
所以,久別勝新婚的人從不僅僅是他?
期待他溫暖的懷抱,滾燙的身體,期待他沉重的力道,因為喜歡所以虔誠地想要給他奉上全部的自己,想被他填滿占有,想與他融為一體再無分離。
“後。”
她輕聲叫,他便掀起長長的眼睫,微微惺忪的睡眼再見到她時:“嗯。”嘴角彎起饜足的笑意,長臂一收將她圈入懷裏,撈起被子裹緊她。
“醒了?”他親吻她的額頭,“還好嗎?”
肌膚相貼的感覺很親昵,被他抱在懷中的人順勢親吻他的喉結,慢慢往上,望著頭親吻他下巴,一下兩下再一下,然後張口輕輕一啃。
楚子晏嘴角彎起了大大的笑容,低頭對上她溫熱的眸子:“明月在啃我下巴?”
“嗯,我在……啃你下巴。”
他俯身親吻她的眼睛:“既然娘子邀請,為夫就不客氣了。”
然後……
在暨東的仙島,遠離塵世喧囂的地方,冬季,大雪,可這個冬天卻顯得異常溫暖。
陽光照耀在滿是仙樹的島上,白色的沙灘,藍色的海麵,海浪拍打在海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海島之上,一扇麵朝大海的窗戶敞開著,男人親手布置的屋子,因為室內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纏綿,逐漸多了人間的溫情與煙火色。
時間變得不再漫長而孤獨,大海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