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不想再跟劉世貴多廢話,蹲在劉世貴麵前,一字一句道:“你仔細聽著,老子不可能做你們猛火營的一個火頭軍!”
“為啥啊?”
劉世貴胖臉一滯,滿目不理解,道:“猛火軍的待遇可是整個河朔大營最好的,再說了,你的刀功這麼好,在咱們猛火營正好有用武之地啊!”
李林真的被氣笑了,拍了拍劉世貴的肩頭,道:“老子的刀不是用來切菜的,而是用來殺人的!”
說著,李林便站起身來,劉世貴也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來,剛一起身,便見一飆人馬卷著煙塵飛馳而來。
劉世貴麵色一白,道:“慘了 慘了,你這測試鬧得動靜太大,把張撫使都給招來了!”
李林轉過身去,一眼便看到了趙九齡,頓時大喜,喊道:“老趙,快來快來,你來跟這胖子說,老子跟你來這裏可不是來當火頭軍的!”
便在此時,兩側山坡上麵忽然出現無數衣甲鮮明的軍士,手持弓弩對準了李林,劉世貴一個箭步衝到了李林麵前,張開手將李林護在身後,大聲道:“誤會——張撫使,這是誤會,不要動手!”
劉能文猛地一夾馬腹,從後方衝了上來,指著李林厲聲喝道:“小小軍卒,竟敢毀壞營地,親衛營聽令,拿下此狂徒!”
“劉能文,你想幹什麼!”趙九齡麵色一沉,怒道:“張撫使沒有下令,哪輪得到你來做主!”
劉能文冷笑道:“趙九齡,張指揮使都沒說話,哪裏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親衛營弩指李林之時,張所便一直皺著眉頭,此時,聽劉能文以自己的名義反駁趙九齡,張所淡淡的說道:“劉能文,讓親衛軍退下!”
劉能文笑道:“張撫使,親衛軍除了護衛官長之責外,還有執法之責,此人毀壞營地,擅殺同袍,罪大惡極,請恕卑職不能退!”
“劉能文,你眼中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招撫使!”
張所終於動怒,厲聲喝道:“你莫以為有張益謙護著你,本撫使便不敢殺你!”
張所話音剛落,便聽一個聲音大聲道:“張撫使這是什麼話,劉能文秉公執法,怎麼就成我護著他呢?”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四個青衣壯漢抬著一頂黑色小轎快步走來,聲音便是從那小轎之中發出。
李林感覺今天自己似乎淪為了河朔大營兩方勢力的交手之中,連忙給趙九齡使了個眼色,趙九齡搖了搖頭,示意李林不要妄動。李林掃了一眼周邊上百張弓弩,眉頭微皺,暗自警惕。
便聽張所怒道:“張益謙,本撫使在朝中便敢指著黃潛善的鼻子罵,在河朔大營,你最好莫要在本撫使麵前指手畫腳!”
小轎停了下來,張益謙卻沒有下來,一陣沉默之後,張益謙淡淡的說道:“劉能文,有金軍細作潛入河朔大營,暗殺了張指揮使,你該如何?”
劉能文身子一震,隨即反應過來,猛地抽出長刀,一刀朝張所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