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乞丐,穿的是乞丐裝,但是除了頭發亂點而外,臉和手都是很幹淨的,而且沒有異味。長的也眉清目秀的。看到他,我不得不說,還真不像乞丐,身上還真有富家公子的氣質。
有些東西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吧,想丟也丟不了。
想起前世看到過一句話:“人出生時,全都是原創,但是後來大部分都變成了盜版。”想到很多追星族,模仿自己喜歡的明星的格調——說話、做事、動作,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在模仿別人的同時,卻丟掉了自己的亮點。就像這個東哥,他身上的氣質就是他的一大亮點吧,並沒有因為他身份的變化而丟失。
“你就是東哥?”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避諱我的目光,也在探究我。
總要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的,他到是淡定的很,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早就發問了吧,心理素質比較好,這點我比較滿意。
“對,你找我有什麼事?”聲音出奇的好聽,軟軟的,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是我找你,而不是趙簿冊叫你有事?”
“……,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還說的全是廢話的話,那隻能說抱歉了。”他還是那種懶懶的氣質,軟軟的語氣,但是這次卻有種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度。
“一炷香的時間”,你時間很缺麼?我在心裏腹議,但是畢竟是第一次交談,我還是悠著點。
“你家裏的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你難道不想報仇麼?討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也就直入話題了。
“不想!”他回答的很快。
“是不想,還是不想妄想?”我故意將‘妄想’兩個拖得很長。說完後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把頭轉了方向,有點被窺探到心事的惱羞成怒的說:“我是不想,你一個女娃知道那麼多事幹什麼?”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呢?你敢麼?你敢做我想讓你做的事麼?隻是為了報仇,你敢用你的後半生做賭注,為我效力終生不判麼?!”我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話。然後站在了一旁,繼續和薄娟調笑,仿佛剛才那些話都不是我說的。
他一直在哪裏沒有動靜,我手裏拉著薄娟的手,沒有轉身又問到:“東哥不是你本名吧?你叫什麼名字?”
“陸雨澤”他涼薄的吐出三個字,然後眼睛看向前方,好像這個名字已經很久遠了。。。
“這個名字還不錯,東哥是你自己改的吧,難道不是隱含了‘東山再起’的意思?還是我多慮了?”我終於站起來,放開薄娟的手,笑著轉過頭看著他,他眼裏閃過一道暗芒,我知道我猜對了。
“殺父之仇,殺母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就不相信他能放得下!
我得再澆澆油才行:“難道你甘心看著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拿著你家的財產吃喝玩樂?再用你家的財產賄賂更大的官,讓他平步青雲?等他長成你再也撼動不了的大樹麼?”
我看到他臉上有了一絲動容,我現在需要讓他看到我的實力才行,光貧嘴說,我也知道,那是浮誇,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隻會浮誇的人,更別說是一個隻會浮誇的女娃!
我轉頭看了下一直沒說話,但是滿臉探究的叔叔和滿眼好奇的薄娟:“這裏好像不合適,而且馬上簿冊要回來了,我想一起帶上你們兩個人,不知道大叔的意思?”我轉頭看著大叔。
不過對於李浩和趙簿冊我另外有打算的,對於這些,本身就有讓他們在乎的人,那就不能讓他們隨時跟在左右,知道太多秘密。
因為這些他們在乎的人,就是他們的軟肋,讓一個有軟肋的人為你賣命,那等於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平時是沒有危險的,但是在關乎生死的時候,那就得用另外一種考究,看太多古代的電視,知道必須事事謹慎,稍一馬虎,可能就讓自己走向萬劫不複。。。
不過讓他們為我做事,幫我效力還是可以的。
“叔叔,現在簿冊在外麵也是沒事做,瞎晃悠,我讓他跟著我有固定的事情做,而且還有月銀。您看能行麼?”我望著大叔,想要簿冊放心給我辦事,大概的先讓他父親點頭同意才行。
大叔不說話,看看我,又看看東哥,臉上有一絲怯意。我明白了,可能是剛才我對東哥說的那些話,在他心裏造成了不小的恐懼。
“大叔,您放心,簿冊不是還要照顧你和薄娟麼?所以我不會帶他走,就讓他留在堂口縣,也不會讓他幫我賣命,隻是讓他們幫我打點下生意。”我連忙解釋,但是不知道他能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