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邊走邊聊。”看著東哥已經走了出去。
“帶上你妹妹吧。”我便提步跟了上,身後小姑娘歡快的腳步聲緊追了上來。
跟著東哥彎彎繞繞不知道走了幾條巷子,穿了幾條胡同,終於走出了人口密集的居住地。來到了一片密林前,前麵是一座不小的山。
站著看了看前麵的山,然後又看了下被甩在後麵的薄娟和等她的趙簿冊。
雖然已經氣喘籲籲,但是這個小姑娘還堅持著不讓自己被甩的更遠,看來有點心性,或許假以時日,還真的會有些作為呢!
“走吧。”我看著他們也差不多跟上了,並沒有要停下來歇息的意思,因為這裏畢竟才剛離民宿區不遠,怕有過往的人看見,雖然幾個看起來像乞丐的孩童進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聽到我並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東哥倒是一臉的漠然,但是趙簿冊臉上卻有了一絲埋怨。
可能看著薄娟走的太累的緣故,不過看著我和東哥已經開始進山了,他們也沒說什麼,跟了上來。
又走了大約一刻鍾的樣子,看見了前麵一麵懸崖上,全部爬滿了蔓藤。
東哥在懸崖前停了下來。
難道是這裏,我觀察了一下地形,這裏還是不錯,而且我確定剛才是沒有人跟蹤的。
可以說附近除了我們四個和籠子裏的小刺,基本上就是小昆蟲了,連大點的飛禽都基本上沒有。
“就是這裏了麼?”我看著東哥。
東哥好像在做著什麼決定,臉上接連的閃過掙紮和猶豫。
我突然好奇起來,是什麼事讓從見麵就懶散但是果斷的人,開始猶豫不決?!
他看了看我,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決定。
“不是這裏,跟我來吧。”然後他撥開濃鬱的蔓藤,帶著我們向蔓藤深處走去,走了差不多十來米的樣子,看到了裏麵的景象——既然有一個寬敞的洞穴。
“進來吧,這裏保證沒人知道。”陸雨澤這時的心境很明顯,一點也不平靜。
他自己都沒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既然將他們帶到自己的避難所來了。
難道是急於給爹娘報仇?不會,因為八年都等了,又怎麼會在乎再多等幾年呢?
又看了下才認識半天不到的女娃,雖然現在身上穿著男裝,抹了小黑臉,但是那雙眼睛依舊澤澤生輝,難道是因為對方是她麼?思緒有了一絲不確定。
看了眼洞穴的布置,我就明白剛才東哥在掙紮猶豫什麼了。大概這是他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後一方淨土了吧!
想想趙簿冊說的關於東哥的身世,一個才六歲的富家公子,失去雙親不說,連住的地方也被親嬸嬸霸占了去。當時的情況恐怕不是一言片語就能形容的艱辛吧!
這麼說他家被害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透露出去的,當時聽趙簿冊講述,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現在想想倒是明白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六歲孩子就能想到的事,那這個東哥可能得重新定位了,如若不是的話,那這個東哥我可以相信麼?
如果他是爺爺婆婆的對頭安插過來迷惑我的人,那麼...,想到這個可能,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又抬頭看了眼這個叫‘陸雨澤’的少年,我知道我這時眼裏滿是探究,甚至是赤(和諧)裸裸的詢問,但我不想掩飾。
恰好,他也在想著事情。
看到這幕,我覺得我麵對這個叵測的江湖,還是太稚嫩了。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剛才在趙簿冊家說的那些‘氣震山河’話,簡直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