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嗎?沒了嗎?沒了嗎?沒了嗎?……”
大野跳了起來,攤開雙手對著薑貫和李馬守之外的其他三人一一發問。他背對著薑貫,從左到右一一問了過去,最後一個,問的是肥刀牛的一個小弟。
那人愣了一下,幹笑了一聲,嘴角很不自然的咧開:“他、他死了吧。”
“哈哈哈!”大野好像聽到了最滿意的答案,大手摸著禿頭仰頭大笑,然而還走過去欣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目光中滿是激賞的神色,就好像在說:孺子可教也,是個可造之材,老子看好你。
薑貫一言不發,對於大野的言語動作,充耳不聞,視而不見,隻是直愣愣看著像木頭一般僵直的躺在地上的林斌,神色略顯複雜。過了許久,他深吸了一口氣。果然,他想,那果然不是真的黃金蘋果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一絲絲的失望。
李馬守那邊,則是眉頭更加緊湊的皺了起來,凝目盯著林斌看了三秒之後,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是啊,還是很無趣,人生又哪裏真的有那麼多驚喜和樂趣呢?”他似是自言自語,仰起頭,透過樹梢望向那清澈的藍天,一朵雲,正在悠閑的飄蕩著。
“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遠遠的突然又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笛聲。那笛聲歡快悅耳,旋律明快簡單,甫一出現,便充斥著整片天地。
“又是他!”大野拎起雙斧,整個人不由得警覺起來。
薑貫等人,也是慢慢的靠攏在一起。
大野左顧右盼,隻覺得那聲音放佛來自四麵八方,根本辨不清真正的來源在哪邊。肥刀牛的兩個小弟是這樣,薑貫和另外一個人也是這樣,隻有李馬守目光灼灼,死死的鎖盯住一個角落。
幾秒鍾後,就在這個角落,一道綠色的身影突然衝破層層灌木野草,慌亂的倒衝了出來。
眾人一驚,仔細一看,竟然是影七!
那影七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出十幾米,眼看就要摔倒,就在將倒未倒之際,一個身影突然是出現在他身後,如一堵堅實的牆一樣,將他的身體穩穩扶住。
影七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身上亂七八糟的掛著一些枯枝爛葉,說不出的狼狽。見著原來是李馬守站在自己身後,眼睛裏驚恐神的色,瞬時緩解不少:“多謝馬守!”
李馬守點兒點頭,沒有說話,然而在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暗暗吃了一驚。影七有多少實力,他一清二楚。影七潛行追蹤的時候,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輕易察覺。若是影七明著跟他對打,一時三刻之間,他也是不能將其製服,因為影七最擅長的乃是速度,他擁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往往力量不敵對手的時候,影七可以用速度彌補回來,和對手戰個勢均力敵。而影七作為八影小隊裏麵的佼佼者,在戰鬥中,更是向來遇事不驚,遇強不亂。
那個吹笛的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將影七逼成這樣?
在李馬守正凝眉思慮的時候,那笛聲已經漸行漸近。當笛聲行進到那片灌木雜草的後麵時,吹笛的人似乎突然停止了前進。隻聽笛聲緩緩停歇,一道清朗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滴血的劍,何時可以化作飛天的銀龍?”
“破碎的盾,何時可以化作巍峨的山嶽?”
“當思親的戰士堆成跨越邊境的橋!”
“當嬰兒的啼哭響徹被戰鼓擂動的天空!”
“老天啊老天!”
“你是否會落下血雨?”
“你是否也會哭?”
聲音甫落,一陣肅殺的冷風,陡然從那片灌木雜草後吹來。
“嘩啦嘩啦!”
灌木雜草形成的屏障被風吹開,一道人影踏著輕快的步伐緩緩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很怪異,每走一步,腳跟都要高高的抬一下。導致他行走的時候,搖搖擺擺的。他穿著五顏六色看起來極為靚麗的服裝,頭上戴著一頂與衣服褲子一樣顏色、一樣靚麗的高帽。身材清瘦高挑,雙目炯炯有神,麵如刀削,雖然身為男人,如瀑長發卻是長長的垂於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