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林斌笑著拍了拍石盤厚實的臂膀。
“還傻笑什麼?過來幫忙啊!”金大帥已經邁著步伐往那大樹下的兩棵火血草走去,留給這邊一個瀟灑寂寞的背影。
“裝的一逼!”林斌在心裏暗笑,叫上石盤一起跟了上去。
大樹下,兩棵火血草紅焰騰騰,靠的越近,那股熾熱的溫度,就越是灼人肌膚。
“你金爺找了你好幾年了……唉,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呢?”金大帥率先到來,目光落在火血草上,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眼眸裏映照著無聲無息的燃燒著的六把紅色火焰,有一抹暗淡的神色一閃而過。
“動手吧。”林斌和石盤來到金大帥身側。
“嗯!”左手前伸,淩空一抓,長槍出現金大帥手中。沒有再做多餘的一些動作,金大帥揮槍一削,位於右側的那棵火血草被一道銀光托起,幾縷火紅的汁液從火血草的管徑斷裂麵溢出,滴落到了地上的落葉上,嗤嗤嗤激響了幾聲之後,頓時使得那些落葉“呼啦”燃燒了起來。
林斌和石盤見狀都是麵露訝色,隻有金大帥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走吧!”金大帥收起銀槍,同時也在火血草即將落地之際,將其一同納入了儲物空間之內。
林斌見狀,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就這樣收進儲物空間裏,不怕它把其他東西都燒了?”
“當然不用!”金大帥嘿嘿一臉,臉上重新展露笑容:“用最簡單暴力的比喻解釋給你聽吧,對於儲物空間來說,你就是那片小小空間的上帝,裏麵的物品完全受你掌控!火血草和其他東西之間,要是有一層空間隔絕著,怎麼可能會燒到?而且,火血草的火,也不會就這麼一直燒著,隻要植株和根莖分離,也就是被采摘,那三把火,很快就會熄滅。現在在我的儲物空間裏,那三把火已經開始縮小,我想用不了多久也就熄了。”
林斌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同時也覺得,這胖子對於火血草,看來確實挺了解。表麵上他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對於他父親的痼疾,他應該一直都是有掛在心上,甚至時時為此操心。
“達魯大叔!”金大帥敞開嗓子長長的喊了一聲。
“唔,我的耳朵還不聾。”獨臂男人用長笛很敷衍的遮了遮耳朵,腳步邁動,往金大帥等人處行去。
小琪跟在獨臂男人身後,慢吞吞的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育心跪在地上,還是保持著那個動作,俯麵朝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一刻,育心忽然將臉抬了起來,向這邊看來,那張堪稱精致的臉上,掛著兩條依稀可見的淡淡淚痕,何其複雜的臉色浮現在那張臉上,讓人看不懂他是愁、是恨、是怒,還是悟?
小琪臉上嬌嫩的臉上禁不住飛起兩抹紅霞,輕喚了一聲“達魯”,跑著跟上了獨臂男人。
4208小分隊的五人走後,山林一下子變得一片死寂。槍兵們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斷的進行激烈的眼神交流,但始終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
“殿下……”
濃眉男人盯著育心的身影看了許久許久,終於是耐不住,遲疑的輕喚了一聲。但其實他是想用力的叫一聲的,好借此叫醒育心,但話到嘴邊,那力道終究還是消了下去。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唉……”濃眉男人沉沉的歎了口氣。
“呃呃噗噗噗!”
白馬忽然叫了幾聲,明亮而黑白分明的眼眸,映著跪在地上的育心,輕輕的眨了眨。它低下腦袋,用臉頰蹭了蹭與育心的手臂。
育心終於轉過臉,看著白馬,說道:“小九,我們回家吧,八妹的病,終於可以治好了!”說到最後,掛著淚跡的臉上,展露出一張讓人揪心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