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由內而外自發的感覺,這四海樓中對待顧客的態度又怎麼可能不好呢,如此也就難怪那些來到四海樓的人,都是由衷的覺得到了此間,才真正的是賓至如歸了。
故而當趙愛兒來到四海樓前的時候,便有小二主動上前來主動招呼。
或許是因為見到此時的趙愛兒一身的道冠打扮,這迎上來的小二有片刻的走神,不過趙愛兒此時倒是沒有覺察到。
“您好,小的是四海樓七號服務員李建,前來為您服務,不知道您來我店是用餐,還是預約上門送餐呢?”
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的趙愛兒倒也有些詫異,“哦,我是來赴宴的!”
說著話,趙愛兒拿出了此前收到的那封信。
卻見這服務員李建,雙手接過那封信,細心的檢查了片刻,繼續微笑道,“您好,您的朋友預約的是燕然居,請隨小的來!”
雖然知道這道冠是被自家主人請來的,不過身為服務員的李建倒也知道,他也隻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不能告訴這位來客請他來赴宴的便是此時身在燕然居中的張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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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管事,不用這麼緊張的,我又不是什麼惡人,隻是想和她見個麵而已!”
燕然居中,此時打的張四海倒是能夠看得出蘇雙有些局促。
之前張四海自是向蘇雙打聽了不少關於他和張世平的來龍去脈,雖然張四海隻是表現的不像有什麼惡意,也僅僅隻是好奇當年的黃巾道中的事情,可是這樣的好奇也給了蘇雙很大的壓力,畢竟以如今張四海在薊城中的地位,他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詫異。
黃巾道終歸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事情,和之前張四海去塞外見過的張純亂軍一樣,這些造法之類的事情,動輒都是殺頭滅族的大事,張四海實在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態度。
在蘇雙看來,既然張四海能夠問出那些話來,定然早就對他們兄弟的身份來曆有了把握,如此還在用著他們兄弟倆,如今更是讓他代為邀請趙愛兒來這裏,這其中的意味實在讓人難以把握。
“這樣的話,我還想問下老板,您計劃怎麼對付我們呢?”蘇雙想來想去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是讓人難受。
“不用著急,看這時間,似乎也該來了,你也別這麼問我,免得我等下還要再說一遍,至少到現在位置,你應該知道,我是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不是麼?”張四海自是一再的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那您究竟意欲何為啊?”平日裏沉穩的蘇雙,能夠如此著急,自是說明他對於黃巾道還是有著很重的感情的,若非如此,他怎麼會一改常態,情緒也變得這般不穩。
見蘇雙如此,張四海隻是笑了笑。
緊接著就聽見門外有服務員引路的聲音傳了過來,“您好,請這邊走,客人,這裏便是燕然居,您到了!”
坐在主位上的張四海聽著這後世裏熟悉的語句,被用在了這裏倒是微微有些時空轉換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走進來一身道冠裝扮趙愛兒。而蘇雙倒是起身,向前迎了兩步,正要行禮,卻是想起了這裏的不便。
“諸位客人,您看,是不是可以給您上餐了呢?”
“且不忙,等會,我們會叫你的,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情要談!”張四海笑著應道,如同在後世一般。
“好的,有事您請隨時吩咐!”
待服務員離開,進來的趙愛兒倒是先看了蘇雙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繼而向張四海說道,“原來是張老板,失敬失敬!”
一開口,這趙愛兒顯然是明白張四海知道了她的身份,倒是不再掩飾自己的神情,雖著道裝,可這口吻十足一個山寨頭領的做派。
“不敢,不過,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上下啊?”張四海笑著應道。
“趙愛兒便是我的名姓!”
“哦,倒也敞快,不知道這幽州一帶,黃巾之事,可是由你掌控呢?”張四海倒也不遮掩,直接向著趙愛兒問道。
之所以張四海如此,正是不想給趙愛兒和蘇雙之間有更多的交流機會,他今天之所以要約見這人,便是因為他要主動開始做事了,而這次約見趙愛兒,張四海當然是要從她這裏得到些東西,這也就是讓張四海先是見了蘇雙,又緊接著邀約趙愛兒的緣故,這其中連張世平都沒有通知,他自從和蘇雙聊過之後,兩個人便直接來了四海樓。
此時的趙愛兒見張四海這般的開門見山,她一時間也無法弄清楚蘇雙到底和張四海說了多少東西,不過見張四海貌似沒有什麼惡意,倒也當機立斷幹脆的說道,“我就是幽州一地的主事人!”
“既然如此,那我倒也不需要再費力氣了,今日勞煩蘇雙將你請來,實在就是想和你說一句,幽州這裏不需要搞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