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四海樓燕然居中,趙愛兒倒是正在這裏等著蘇雙的到來。
自從上次和張四海在這裏見麵談判之後,趙愛兒倒是喜歡上這裏了。不僅僅是因為這裏的布置迥然於其他酒樓的布置,還有這裏的氛圍真正的讓人有那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再加上這裏的飯菜卻是好吃,如此種種,當然讓趙愛兒對這裏情有獨鍾。
因為張四海的緣故,他在這裏自是不需要太注意一些敏感的事情,相比較和他在家中,似乎這裏倒是更比他在家裏的時候更能夠呼吸點自由的空氣。
而這次蘇雙傳信和她有要事相商的時候,幾乎兩個人都沒有考慮,便將會麵的地方定在了這裏。
盡管這是趙愛兒第二次來這裏,兩次來這裏的時間相隔並不長,不過她到了這裏竟然有了幾分眷念。
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雖然這裏的客人已經是高朋滿座,可是每個雅間之間的隔音效果做得極好,趙愛兒幾乎都聽不見前麵客人的嘈雜之聲。
一麵感受那份自在的靜謐,趙愛兒也在猜想著為何蘇雙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自從市易開始之後,趙愛兒倒是知道蘇雙和張世平兩兄弟都被張四海給委以重任,分別駐守在上穀和漁陽,當然對於當初給以他們的承諾,張四海也是任這兩兄弟去操作。
而有了張四海提供的這份便利,趙愛兒倒是給泰山那邊解決了不少的難題,也正因為這樣,如今相比其他地方上的渠帥,趙愛兒這個女流之輩倒是更讓泰山眾人滿意。
想想如今在泰山那邊也是張寧這位大賢良師的後人為首,趙愛兒倒也不覺得女人就不能成事。
不過今天恰好是蘇雙來約她,她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和蘇雙商量一番的。
聽得門口的小二熱情的招呼聲,趙愛兒知道蘇雙來了。
打量著走進了的蘇雙,趙愛兒倒是看得出,之前從這個漢子身上看到的那股子隻為了報複的陰鬱已然消散不見了,盡管這個時候蘇雙神情有些焦急,可是他往日那種彪悍和精明似乎又在蘇雙的身上複活了。
待小二離開,蘇雙便急切的說道,“我聽張老板說,咱們在汝南那邊的人可能有威脅了?”
“這就是你急著找我來的緣故麼?”趙愛兒的心中似乎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人但有起事的,總是會被朝廷視為眼中釘的,不過如今那邊的聲勢很大,即便朝廷多有布置,咱們的人也是不會怕的!”
見趙愛兒是這麼個態度,蘇雙搖頭道,“這次怕是不一樣,如今朝廷自是那董卓掌權,而關東的官員們似乎都和洛陽那邊有些離心離德,快要勢成水火了,所以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先偃旗息鼓些,免得讓這兩方麵都將他們視為心腹之患,那就不妙了!而且這也是張老板給我說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咱們的人去信,讓他們慎重行事!”趙愛兒得知這話是張四海說的,倒是心中一動,就應下了蘇雙的言語。
“另外,張老板還是有事相托,他想讓咱們從宛城,南陽那邊招募些會挖礦和煉鐵的工匠來,若是不行,他也是願意用戰馬等物資來交換!”
“哦,這張老板倒也心思不小,上穀那邊有他一堆事情,連帶著漁陽這邊這也不是沒有放棄麼?”
趙愛二對於張四海的布局若有所思。上穀有馬,漁陽有鐵,這兩項東西可說是如今最吸引人的物資,也都是戰略物資,張四海都鐵定沾手了,雖說他背後多少有州牧那邊的支持,可是這般大張旗鼓,趙愛兒還是覺得張四海另有別圖。
“他這麼做,對於我們不是也是好處多多麼,所以連同剛才的事情,就勞煩渠帥一同給南陽那邊傳信吧!”
趙愛兒自是應下,“不過,這兩天從泰山那邊倒是傳書過來,讓咱們在這裏打聽個人?”
“哦,這種事情以往可是不多見的吧?”
蘇雙問道,雖說他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了,可是對於曾經混過的他來說,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
“那邊要咱們打聽誰呢?”
“說是跟著東萊太史慈的一個少年人?騎一匹黑色大馬,善使長槍,武藝不俗,還能夠和太史慈能夠稱兄道弟,他們一行人說是要來幽州!”
聽完趙愛兒的描述,蘇雙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這人豈不就是張放?”
“你是說,張四海張老板的那個兒子?”
“正是!不知道泰山那邊為何要查他,又是誰人讓咱們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