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容這個家夥,沒有明說,不過我聽得出來,他有這個意思!當然張純的屍體,他會盡快的給咱們送過來,至於那些鮮卑人,他倒是說得不多!”
此時的太史慈自是在和張四海,張放還有鮮於輔坐在一起。
“他倒是有些眼色,知道我們想要什麼!”鮮於輔微微笑道,“等他們那邊將張純的屍體送來之後,張放賢侄,那些鮮卑人還是放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張放應聲道。
“不過鮮於兄,你怎麼看那慕容所說的匈奴之事?”張四海倒是不想就這件事就這麼簡單的放過,而現在鮮於輔恰好在場,他們也想知道鮮於輔如何看待這事,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張四海也想通過鮮於輔將他們的意思向薊城那邊傳遞一番。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畢竟如今幽州內部的事情,還很是麻煩的!”
見鮮於輔這麼說,張四海當然明白,隨著如今幽州日趨大治,劉虞在幽州的威望自是一日勝過一日,這樣一來,也就讓公孫瓚那邊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而對於不服從自己,更不合自己理念的公孫瓚,想來劉虞是越發的看不過眼了。
張四海雖然明白,鮮於輔等人的想法,不過他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固然都是幽州的精英,可是他們的目光還隻是局限在這北疆一隅之地。或者劉虞作為漢室宗親,對於洛陽的事情也放在心上,不過他終究是個文人,套句後世的名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讓劉虞主政一方,自是良臣賢吏,至於其他可就差的太多了,甚至都不如公孫瓚,畢竟曆史上,公孫瓚還知道和那些中涓之流同謀,也敢和董卓勾結,甚至做局謊稱劉虞謀反的事情。
而劉虞……很有理想的一個人。
“不過,鮮於兄,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可以適當的參與一下的!”張四海很謹慎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建議還吃從長計議的好啊!”
“我知道,您的意思,當初提拔放兒也是為了針對北平那邊,可是要知道放兒他們也很是努力的發展實力,不過若是這麼按部就班下去,人家也不會坐視放兒他們成長到能夠威脅他們地位的時候,不然恐怕還到不了那個時候,那個家夥便會抱起發難了!”張四海倒也知道有時候有些話是需要攤開了說的,“所以,我們應該找機會更多做些事情!”
“既然話說道這份兒上,四海賢弟也明白了主公的顧慮,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你們要知道自己的本分在那裏才好!”鮮於輔歎道。
手中無兵,也就沒有實力,而他們對於公孫瓚那邊卻是無力去掌控什麼,而如今這張放正在他們的關照下迅速的成長起來,本來對於這樣的事情,鮮於輔很是期待,可是現在看到張四海,鮮於輔有些不太好的感覺,似乎這把他們期望的用來對付公孫瓚的刀,有了自己的掌柄人。不過鮮於輔也知道,張四海父子對於幽州確實一直以來都很是忠心的,對於這一點,他還是確信的。
“是,鮮於大人,主公對我恩遇有加,我等定會銘記於心!”張放代表著眾人做著保證。
“其實南下,對於主公來說,也是好處多多的!”張四海多少能夠感覺到鮮於輔的無奈,,“咱們都是自家人,鮮於兄如今來上穀,自然說明放兒這個護烏桓校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而等放兒當上了這個校尉之後,對於烏桓等北疆這些異族之人的事情,都是能夠插上一手的。匈奴人須卜骨都侯這次雖然從朝廷那裏得到了獲封單於的詔令,可是誰都明白,如今的朝廷真正的主事之人是誰,敢對於須卜骨都侯這個叛賊如此相待,由此可見,今日之匈奴事,未嚐不會發生在明日之洛陽城。而對於這樣的事情,舉朝上下居然都不發一詞,可見今日那董賊之淫威!”
“而若是州牧大人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支持張放的南下,不僅為天下側目,也可讓天下人都知道,大漢天下有的是忠臣義士,漢室宗親,也有錚錚傲骨!如此,州牧大人的威望,自然更上一層樓,即便我幽州距離洛陽太遠,不能於天子身邊有太多幫助,可是如此一來,也能夠讓董賊明白,天下還有人不怕他!”
聽張四海這番話,竟是讓鮮於輔也有些熱血上湧,畢竟若是劉虞威望更濃,他們這些幕僚,也會隨之水漲船高的。
“我早就說過,四海賢弟非一般人,今日聽了這番話,更是讓我大看眼界,哎,可惜,為何賢弟不願投入主公麾下,若是那樣的話,你我兄弟一心,輔佐主公,定能助主公大展宏圖,而賢弟父子共事一主,也未嚐不是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