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放領兵趕到岸邊時,所有的難民都已經登上了船。
此時的張放自是連忙讓手下也迅速的登船。
船行水上,直往首陽山而去。
“將軍,您可曾和那張遼交過手了,戰果如何?”
鄭德將救出來的難民想必是安頓好了,這時候自然是來拜見張放來了。
“你卻是如何知道,那追兵是張遼?”
“哎,若非他,我們也不會被人追!”
鄭德此時自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張放稟明。
原來這段時間西涼兵雖然已經發覺難民的逃逸相當嚴重,卻是沒有確切的找到蹊蹺所在,而鄭德他們也是在損失了些兄弟之後,在和難民們串聯時,更加的小心。
不過隨著關中的臨近,西涼兵馬倒是熱心回家,對於難民的關注也一如既往的漠視,倒是完成了斷後任務的並州兵馬的回歸,使得這些日子裏對於難民的監管變得不同。
並州兵的到來,自然讓監管的人數上加了不少,若僅僅如此,倒也不會讓鄭德他們如此艱難,像最後一批難民居然也就讓他們潛到難民中的數百人拉來了千餘人。
這其中的關鍵自然便是張遼。
其人做事嚴謹,對於難民倒是不像一般將領那麼漠然,對於沿途之上的難民不良於行或者身體不適的,他倒是還讓手下人盡量的幫上一幫。
這些點滴之恩,倒是讓難民們對於並州兵馬有了些依賴。如此依賴自是讓有些猶疑不決的難民對於跟著鄭德他們逃亡的前途有了動搖。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鄭德他們鼓動了難民逃亡時,張遼即便是追上了他們的蹤跡,也並沒有直接動手打殺。
聽完鄭德的這些講述,張放倒是對於這張遼有了幾分興趣。
“可曾知道張遼的底細?”
“回稟將軍,這張遼本事雁門人,昔年是並州刺史丁原的手下,如今並州兵馬大部已經隨著呂布投了董卓,而張遼便是呂布的手下大將!”
“你倒是打聽的仔細,我果然沒有用錯人!”
“將軍謬讚了,不過我還想知道,將軍與那張遼交手,戰果如何?”
鄭德倒是有些小執著,不等張放開口,邊上有兵士說道,“咱們將軍自是勇猛無敵,交手兩回合,便將那張遼刺於馬下了!”
“嗬嗬,那張遼倒是武藝不凡,如今聽鄭德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會後悔!”
“將軍為何如此說?”鄭德麵露不解。
“我自忖若是想和他見了生死,卻非短時間可期,不過是仗著馬快些,將他給戳倒馬下,雖然看著他不起,不過在那個間不容發之際,我自是沒有將他刺中,而是被他的擋住了!”
聽張放如此一說,鄭德這才明白。
眾人一番交談,此時已經不早,雖然這時候依然行駛在大河之上,不過從首陽山到大河南岸,這些船隻已經往來多次,即便此時是晚上,也是安穩的很。
張放自是讓手下都去休息,畢竟往來奔波很是辛苦,他自然也是需要養精蓄銳的。
隨後很快便到了首陽山,這些難民自然有人去接手,而張放他們這些兵士也隨即歸隊,不過想鄭德這樣的人,顯然還需要和這些被他們勸來的難民們相處些日子。
此時首陽山腳下,已經是一片巨大的村莊,盡管難民們安置的地方多是木頭材質的屋子,不過這些屋子的分布倒也不見零亂,畢竟有荀彧在這裏統籌調派,如何能夠讓這邊變得雜亂無章。
至於搭建屋子等物事的原料,便是這首陽山的出產了。
回到這裏,張放和荀彧以及太史慈等人打了個招呼,便自去睡了。
不曾想,他這個想要舒服休息的願望也被人給打攪了。
躺在為他準備的木屋內,還沒等張放睡著,便聽見屋外有腳步聲響起,初始之時,張放倒也不以為意,畢竟為了保證這將近十萬人能夠安頓下來,他們也是安排了巡邏之人保證此間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或者讓來此的難民彼此之間發生些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