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拜師(1 / 2)

“盧師在上,請受張放拜師之禮!”

一張太師椅上,盧植端坐其上,而張放自是恭恭敬敬的向著老人行禮。

在眾人的見證下,這對早在上穀時便已經確定的師徒之分,終於成就了好事。

看著張放的樣子,張四海自然是高興的。

不說張放這下子能夠達到文成武就的前途,不過有了王越授其武藝,而盧植為其文師,這等機緣,普天之下,即便是天子也不曾有這樣的機會。

“如今名分已定,不知道張放你可有表字?”

“回老師話,弟子還不曾取過表字!”

見盧植如此問道,張四海不由的插口,“老尚書,原本我也曾思量過放兒的這個表字,不過那時候身份卑微,也叫不得個表字!”

“老夫如今為張放之師,你乃是張放的父親,你我之間自該平輩論交,不必那般拘禮,開口便稱尚書,要是較起真來,老夫如今不過幽州治下一糟老頭,如何敢在張大人麵前擺譜!”

盧植雖老,卻不是倚老賣老之人。

對於如今幽州的形勢,老人家自然是清楚的。眼下收了張放為徒,固然讓他對於幽州有了更大的影響力,可是這種影響力卻也不是穩定的,畢竟以他如今的年紀,定然是時間有限。

盧植是個開通之人,對於張四海的幽州有著期盼,尤其是在當今天下大勢下,人心喪亂,有些根底的無不都在為著自家的地盤和勢力綢繆萬千,像是袁紹等輩也多是打著大義的名分自存私心,若非如此盧植也不會在袁紹等人三番五次相請出山時,婉言謝絕。

如今盧植幫著張四海聯姻涿郡崔氏,又收了張放,接下來在張四海大婚之後,他也會留在薊城去照看張四海有意興辦的書院。盧植自然是明白張四海如此做的目的,張四海自然是為了招徠和培養人才為他所用,而盧植倒也可以在這其中宣貫他的一些想法。

當年收徒公孫瓚,如今已成幽州之敵,這倒不僅僅是因為公孫瓚殺了劉虞,還因為公孫瓚對於那些烏桓和鮮卑等異族之人的征伐。

盧植作為幽州人,對於當年叛亂的異族之人自然也是深惡痛絕,不過邊疆之州,要想有大作為,眼下張四海所行的和撫四夷,有財大家一起發的政策,或許才是最好的。

張四海倒是不介意盧植的“倚老賣老”,畢竟這位老人家確實當得起這樣的待遇,他對於盧植的尊崇隻是因為張四海清楚盧植對於幽州的重要性,尤其是對於張四海父子的重要作用。

雖然之前盧植一直隱身軍都山,不過有了初次上穀的相見,以及對於張四海對於驅趕公孫瓚的默許,這位幽州世家豪族潛在的大佬都不曾表露過對於張四海身份低微的輕視,不然的話,張四海即便在上穀做得好,再有實力,也未必能夠像現在這般,不僅獲得了劉虞過世後留在幽州的資源,更是將公孫瓚的勢力清除幽州之後,也無人反感,加上張四海對於幽州上下治政中的普惠之策,自是讓張四海將幽州的民心盡收於掌中。

有了這樣的明悟,張四海對於盧植當然敬重,故而此時盧植有意為張放取字,張四海自是欣然。

“老尚書既然已是放兒之師,更是海內大儒,這為放兒取字之事便拜托了!”

張四海不再客氣,盧植也不再推脫。

“老夫出洛陽,猶如自放於山野之間,然如今天下紛紛,此身雖避於軍都,終歸不能悠然於世外。今受張放三拜之禮,老夫自當盡力教導此子。觀放兒行事為人,心有赤子至誠,胸懷天下大誌。自是朝氣勃然,如此正當縱橫無忌於天下,掃蕩群賊妖氛,還我大漢朗朗乾坤!”

盧植的話語間自是對張放期許萬分,這般期待倒是讓張四海也覺得有些詫異,不過想想如今這情況,張放當算得盧植的關門弟子,或許讓張放承接盧氏儒家衣缽有些困難,讓張放承接老尚書的為國之念,想必這也是盧植的心願所在,畢竟人生七十古來稀,眼下盧植固然還精神矍鑠,可這年紀不饒人。

“徒兒自當效仿盧師,忠於王事,不墜盧師之名!”

聽張放如此表態,盧植自是心懷大慰,而一眾觀禮之人,如田豐,沮授,趙雲,臧霸,鮮於輔等人也是為這對師徒感到高興。

“既如此,為師自是無憾,不過放兒正當青春年少,行事如老夫這般多有暮氣,今日為你取字無忌,為師之心還望放兒多多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