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自是和苴羅侯聊得火熱,從苴羅侯的口中,幽州對於草原上各部族的態度,也已經很清晰的擺在了他的麵前。
張四海對於草原上的各個部族,既不像公孫瓚那般的一味的視之如仇寇,恨不得將這些人都殺的全無蹤跡才好,也不像劉虞那般單說仁義,隻是憑著自身的仁義來獲得眾人的信服。
張四海對待這些人,卻也是有著親疏有別的,如烏桓,張四海不念其舊惡,更是將這些烏桓人從一開始便幫到了幽州的大局上,至於鮮卑人,像苴羅侯所在的軻比能所部,他們在幽州的待遇即便和烏桓人有些差別,也十分細微。
而對於彈汗山的鮮卑祖庭那邊,張四海便完全一副聽之任之的姿態。
有了這樣的區別,這些人在和幽州交易或者交往時,自然便分出了差別,若以鐵器為例,雖說朝廷對於異族之人,向來都是嚴格控製,並不能將之輸送到塞外。
不過在漁陽的市易之地,隻要軻比能所部能夠提供合乎幽州如今規定的一些條件,便能很便捷的拿到他們所需的物資,要是輪到彈汗山那邊的鮮卑人,便不會有這樣的優待了。
至於其他的部落,也是根基於他們和幽州的親密關係來決定他們會受到那一等級的對待的。
“嘿嘿,張四海終究還是商賈出身,這般賺錢獲利的手段,不過改頭換麵,用之於政事上,倒還能讓正南兄為之驚豔,實在叫人不解啊!”
獨坐良久,才見審配和那鮮卑人到別的許攸,自是沒有什麼好臉氣。
“子遠兄所言自是有理,不過我卻以為,這其中定然還有許多關節,我等還沒有弄得清楚。不然這薊城中為何會有如許之多的草原人來為他道賀。要知道,張四海從上穀到薊城,也不過是區區不到兩年的時間啊!”
聽到審配如此說,許攸也暗自沉吟,“崔司徒並非貪財好利之輩,能夠讓他承認了這門親事,並能讓盧植為張四海在居中牽線,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關聯!”
見許攸不言語,審配開口說道,“張四海如今依然成了幽州之主,他對烏桓,鮮卑,匈奴人,自是有些差別的對待,而且他對烏桓更是好的過分,如此烏桓人自是對於幽州死心塌地,這一方麵讓其他部落的人對烏桓人眼紅,不過也因為幽州的兵力,使得他人不會對烏桓人真的動武,如此一來,要想自己的部族過得好,隻能不烏桓人的後塵,若不然隻能看旁人變強,使得自家落得危險的境地,我想沒有人會這麼做的!”
“烏桓人便是那千金所買的馬骨,而鮮卑人看來也漸變成張四海手上的一直榜樣,讓其他人,再加上如軻比能這樣人對於幽州好處的甘之若飴,並為幽州的宣揚,似乎都不用張四海自己動手,這偌大的草原,便會對幽州的心向往之。”許攸皺眉說著自己的猜測。
“可是,幽州又從那裏搞來的那麼多的好處,可以滿足這許多的胃口呢?”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啊!”審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