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秀芳剛才趕了一陣路,額頭上布著細汗,便吩咐丁飛到茶鋪裏打一盆水來,拿出一條手絹擦了擦了臉,白裏透紅的臉龐經水這麼一滋潤,越發嬌豔。
丁飛看得不由有些呆了。
鄰桌的那幾個大漢也時不時地往這邊張望。
一個方臉大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左秀芳看了良久,轉過頭對同伴低聲道:“他奶奶的,那小娘們真他娘的標致,一張臉蛋兒就像新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嘿嘿,不知道把她扒個精光睡上一覺是什麼滋味兒。”
“定是比麗春院娘兒們的滋味好”,另外三人一陣淫笑,肆無忌憚地將左秀芳從頭到腳打量。
四人的笑聲引起丁飛的注意,他轉過頭看去,隻見鄰桌四名大漢不住地用眼睛瞟著師妹,並不時地交頭接耳,發出陣陣哄笑,雖然聽不清完整的一句話,但也能時不時聽到幾個汙言穢語。
他剛才被師傅訓斥了兩句,正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不由地狠狠地瞪了這四人一眼。
四人見狀也回瞪了回來,雙方大眼瞪小眼,就跟鬥雞似的。
那方臉大漢忽然對丁飛吹了一聲口哨,笑道:“乖兒子,這樣瞪著你爹做什麼?”
丁飛猛地站起來,喝道:“你有幾顆腦袋?”
方臉大漢對身邊的同伴笑道:“你們瞧瞧,這兒子這麼跟老子說話,是不是該打。”
其餘三個同伴哈哈大笑,他們根本沒把這師徒三人放在眼裏,剛才他們聽到師徒三人的對話,知道那老頭好像叫什麼“流火神劍”,這外號聽上去倒是威風,但那老頭看上去沒幾兩肉,大腿還沒他們胳膊粗,能有多大本事?
丁飛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便要上前動手,左文進卻喝住他:“坐下,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嗎?”
“師傅,這幾人……著實無禮之極……”丁飛氣得滿臉通紅,這群人辱罵自己也就算了,背地裏還一直用汙言穢語討論左秀芳,這是丁飛最不能忍受的。
左文進擺擺手,“逞逞嘴皮子而已,理會他們做什麼?”
丁飛無奈,鼻孔裏噴著熱氣,但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來。
這麼一來,方臉大漢四人更加認定這“流火神劍”隻是徒有其名,越發肆無忌憚。
一名大漢對著丁飛道:“誒,龜兒子,你親過你師妹的小嘴兒沒有?”
“哈,這傻小子一副蠢樣兒,她師妹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小娘子你說是不是?”
“喂,小娘子,要不要來坐大爺腿上,大爺準比你師哥好。”方臉大漢大聲道,四人齊聲大笑。
丁飛再也忍受不住了,正要從座位上站起來,左文秀卻早已先他一步,她滿臉怒容,“唰”地一聲拔劍出鞘,縱身一躍,長劍已往方臉大漢刺去。
“小娘子投懷送抱來了嗎?”方臉大漢哈哈一笑,拔刀出鞘,一刀往左秀芳的長劍迎去。
陸潛看這兩人出手姿勢,就知道方臉大漢絕不是左秀芳的對手,接這一招必定要吃虧。
眼看著刀劍就要相碰,左秀芳手腕一振,劍尖抖動,避過了刀刃,徑自往方臉大漢胸口刺去,這一記靈巧的變招,出乎方臉大漢的意料,他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少女武功實在他之上,隻是此時想要閃避,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