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校園應該是安靜的—大學除外,按規定,周末的大學校園是對外開放的,任何人都能在校園漫步玩耍,很多時候,周末的校園有講座,活動,比賽,極其熱鬧,本是為豐富校園生活的,隻可惜張崇炫一個都不喜歡,不僅不喜歡,還非常反感。所謂講座,說的都是廢話,所謂比賽,基本都是內定,所謂活動……就更不知所謂了。
張崇炫破天荒地來到了周末的校園。自入校以來,連周五都不在學校的她從未出現在周末的校園中,所以她現在想的是:原來這裏在周末是這樣啊。而她身邊一身便裝的蕭大小姐現在想的是:原來這就是校園啊!
她們不是來看風景的----她們是來偷東西的。所以她們徑直往化學實驗室走去。本來呢,張崇炫作為商科的學生,也不需要上化學課,不過陳芸爾的父母是化學院的院長和教長,大家也就經常來化學實驗室玩耍蕭大小姐在張崇炫的帶領下輕鬆來到化學實驗室,由於年久失修,化學實驗室的門其實一踹就開,不過蕭大小姐沒那麼粗魯,她用了一根細鐵絲就輕輕巧巧地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想想也是,這個化學實驗室的大門跟蕭大小姐書房的防盜係統比起來……
張崇炫把蕭大小姐帶到實驗室就沒她事了,她的化學水平也就僅限於高中水平,對於那些奇怪的高分子化學她是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蕭大小姐在實驗室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伸手拿了個瓶子,興奮地表示居然有現成的,隻見裏麵裝的是一種白色粉末,反正說了張崇炫也不認得,蕭凱宸則忍不住壞笑,命令傻站在那的張崇炫道:“快去製一大瓶蒸餾水來。”
蒸餾水還是會製備的,張崇炫盛了一大盆自來水就自己去玩蒸餾水器了。不久就製好了,張崇炫把這些水裝在一個瓶子裏,隨後她們就離開了實驗室,向一旁的大禮堂走去——也就是蕭大小姐第一次見到張崇炫的地方。
大禮堂在整個學校的正中,旁邊還人工挖出一個麵積很小的湖,又弄了點假山,就算是依山傍水了。“故地重遊是不是很感慨啊?”張崇炫壞笑著問蕭大小姐。
“當然咯,讓我感慨一會,誒,一見久兒誤終身啊。”蕭大小姐顯然近墨者黑。
張崇炫表情奇怪,懷疑地說:“你……確定你沒有特殊癖好?”
蕭大小姐再次扶額……
她們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進大禮堂。進大禮堂除了貴賓以外都是需要出示學生證的,反正張崇炫有就可以了。裏麵的講座顯然已經開始了,隻聽得到一個男人在說話,其他一點雜音都沒有。
陳芸爾幾人此時正坐在禮堂中,她們可不敢違抗命令不參加這個講座,雖然她們也一樣不想來。百無聊賴昏昏欲睡,見台上滔滔不絕的院長絲毫沒有口渴的自覺,幾個小夥伴隻好躲在後排拿出撲克牌玩起了鬥地主。正當她們玩得起勁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些什麼奇怪的聲音,便往主席台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隻見主席台上巨大的燈罩中間忽然變成一個巨大的漏鬥,一堆白色粉末從天而降,全部灑在了正在演講的院長身上。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隻有陳芸爾歪著腦袋想了一想,明白了。
“哈哈,”一陣放肆的笑聲從門外傳來,笑得何喜的心髒不停顫啊,這個笑聲,她太熟悉了。
門開了,被踢開的,不出意料的,站在門外的是張崇炫,她指著院長的狼狽樣,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一邊笑一邊諷刺著這時候的院長,“蛤蟆過冬咯!哈哈哈哈哈……”
“胡鬧!”院長徹底被激怒了,厲聲嗬斥道:“你,你長這麼大,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嗎!還有沒有家教!”
“切,你覺得這像我幹的嗎?”張崇炫有恃無恐,“告訴你,幹壞事人的還在上麵呢,有本事你跑上去當麵罵她呀。就知道欺軟怕硬,算什麼本事,隻怕見到她你連氣都不敢喘!”
不知為什麼,陳芸爾她們對視一眼,瞬間都猜到了是誰惡作劇。可是院長的反應顯然沒那麼快,又或許是院長做夢也不會把這倆人聯係起來,反正他聽完這話立刻就火了,“好!我倒要上去看看,是哪個沒家教的野種在上麵,如果沒有,我就認為是你幹的,我…我一定開除你。”說完抬腳準備去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