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被兩個歹徒劫財又劫色,在最緊要關頭救出自己卻不是童話中的王子和俠少,而是一隻黑狗。
田芯腦中還在播放著剛才一幕幕血腥的鏡頭,她比那兩個劫匪還要恐懼,一個平日裏蟑螂螞蟻都害怕的少女,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險些被活生生地開膛破腹,她的神經和情緒瞬間失控了。
尤其是在她看到黑薩這個魔鬼般的野獸居然像一隻臘腸犬一樣,朝自己搖著尾巴,眼睛還在裝著可愛。
她不能不瘋。
“啊——”田芯也不管現在是不是衣不蔽體,丟下一隻鞋,倉惶而逃。
黑薩看著田芯的背影,無奈地搖晃著長尾,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麵。
小巷裏恢複了寧靜,隻剩下矮個劫匪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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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醜沒跑出幾步,就在拐角處同田芯撞了個滿懷。
他捂住差點岔了氣的胸口,納悶這妮子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再看田芯,阿醜的眼神瞬間就直了,連同身體也一起直挺挺地愣在當場動彈不得,瞬間就被石化了。
我地個天!
隻見田芯那件半身連衣裙扯得像破布一樣,隻剩下一絲布條斜掛在左肩上,黑色文胸包裹著雪白的半球,隨著急促的呼吸在微微顫動。腰身扭動時,一條布紋內褲若隱若顯。兩隻筆直纖細的長腿滿是磕碰的青紫和摩擦的血痕,一隻腳上還沒有穿鞋,粉嫩的腳丫踩在泥水裏。兩隻大眼睛裏充滿了驚恐,長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滴,最讓阿醜心疼的是她臉上那五根指痕和眼角的淤青。
這他媽簡直是喪盡天良!誰能這麼狠心對如此嬌媚可愛的女子下毒手?阿醜越想越是生氣。
阿醜拽住田芯的手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狗……狗狗……我……”田芯有點語無倫次,使勁甩著手臂想要掙脫阿醜的手。
越是掙紮,襤褸的衣裙越是遮掩不住身體撩人的春光,把阿醜刺激的喉結上下滾動,猛咽口水。
一件漆黑的道袍從後麵圍住了田芯的身體,隔斷了阿醜貪婪的目光。
“阿醜,你打電話報警,把前麵那個受傷的人帶走。”西堯的聲音永遠不帶一絲情感,但卻溫暖如春風。
阿醜心裏暗暗咒罵西堯壞了自己的好事,眼神不甘地向田芯被道袍圍在裏麵的身體瞟去,疑道:“受傷的人?在哪?”
西堯道:“前麵轉角!”然後把手按在田芯的額頭上,雙目依舊緊閉,嘴唇不住蠕動,念念有詞。
在一瞬間,田芯的目光裏的恐懼和驚駭便已散去,隨之而來的是柔弱的安詳。眼簾微微垂下,口裏雖然還在輕微的顫抖,整個身子卻靜靜地靠在西堯的懷裏,仿佛要睡去一般。
西堯用左臂勾住田芯的腿彎,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右臂上,像抱著嬰兒一般把她攬在胸前,轉身向家裏走去。
阿醜很生氣,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西堯一樣會些歪門邪道的功夫?占便宜還理直氣壯的。他嘟嘟囔囔地轉過牆角,便看見黑薩晃晃悠悠地散步,斥道:“你個***狗去幹什麼去了?跑得像兔子一樣快!”天很黑,阿醜根本看不見黑薩獠牙和爪子上的血跡,“前麵有受傷的人麼?”
黑薩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對著阿醜點點頭,毛茸茸的尾巴豎起一條直線,然後向後彎曲,好像是給阿醜指示方向。
巷子裏坑坑窪窪,搞得阿醜深一腳淺一腳走得很難受,他掏出電話用屏幕上微弱的光線照明,前麵地上影影焯焯的躺著個人影。
還真有人受傷啊,阿醜快走幾步想去看看情況,沒等走到地方,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熏得他一個激靈。
到了近前,阿醜定睛一看,“****!”大叫一聲,幸好旁邊是石牆,要不然他一下子就得跌倒在水坑裏。
“去你娘地***狗,嚇死我了!”阿醜怒罵道。他顫顫巍巍地撥通了110,“喂,110!我們這有個死人……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人……嗯,古……古董街,對……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