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體輕盈瘦弱,被西堯像捉小雞般夾在腋下,雙腳不停亂蹬亂踏,兩隻粉嫩的小拳頭拚命地砸在西堯身上,口中嬌聲斥道:“你們這群壞蛋,知道我是誰嗎?如果被我父親抓到之後,你們就活不成了!”
“閉嘴!”阿醜自從變成活屍,性格就慢慢地有了變化。身體裏總是會有一股莫名的躁動,讓他感到不安。阿醜不止一次地想,這會不會是他想要吸食人血的前兆?
女孩身份尊崇,自小就集燕家人的寵愛於一身,何時受過這樣粗暴地待遇。被阿醜一喝斥,頓時從兩隻大眼睛裏滾出淚水,聲音也由憤怒變成了哭腔,“你們欺負人……嗚嗚……”
她這一哭,阿醜更加心煩,一把扯下口罩,露出綠瑩瑩的麵孔,張嘴用舌尖舔著虎牙,邪笑道:“我最喜歡喝小丫頭的血了,等會一定要嚐個新鮮!”
“鬼!……”女孩驚恐的聲音還沒叫出一半,就已經被阿醜嚇昏過去了。
阿醜得意地帶上口罩,“這招絕對管用,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抵擋得了的。”
那個侍應生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綁架人!而且綁架的對像還是燕家的小公主,難道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西堯用手中彎弓敲敲已經傻掉的侍應生腦袋,說道:“一會兒你告訴燕家的人,就說他們的小姐被西堯綁架了,如果想贖人的話就拿一個密碼箱來換!”
阿醜插嘴道:“不要錢了?不行,必須十萬塊!少一分都別想贖人。”
西堯夾著那女孩兩個箭步就竄出十多米,忽然又折返回來,對那侍應生說道:“對了,那口箱子就在七夫人的床下,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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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著雨,行人不是很多,那女孩身形又十分嬌小玲瓏,在西堯寬大道袍的遮掩下居然沒有被人發現。倒是身後跟著的阿醜一副標準嫌疑犯打扮,惹得路人一陣側目。
西堯一路來到渾河邊,在河道一處僻靜的涼亭中停下了腳步,將女孩放到石桌上。
“喂,你要那口箱子幹嘛?裏麵有寶貝?你怎麼知道箱子是在七夫人的床下,難道你……”阿醜跟上來問道。
西堯坐在石墩子上,笑道:“那個密碼箱能救人,而且情況緊急,我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救人?救誰?”阿醜又想起了他和周易在賭場中救田芯的畫麵,說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反正隻要燕家拿箱子來贖人,我們要救的那個人就沒事了。”西堯說道。
“那我們這是真正的綁架?靠!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呢!如果燕家不來贖人怎麼辦?”
“怎麼辦?撕票!”西堯突然惡狠狠地說道。
“你不是從來不殺人嗎?平時陰天下雨還幫著螞蟻搬家,就連高橋彥野那樣的壞人都放了一條生路。今天你這是怎麼了?”阿醜呆呆地望著西堯,不明白為什麼幾天不見之後,西堯會變得如此凶惡。
西堯歎了一口氣,指著那個女孩說道:“你成了活屍之後,我滿以為能聰明點,誰知還是和以前一樣,可能還要比過去更傻了。你沒看到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嗎?我是在嚇唬她呢。”
阿醜往石桌上一看,隻見黑薩用舌頭不停地舔著女孩的手心,女孩受不住它膩糊糊的舌頭,癢得連鼻尖都皺了起來。
女孩見被西堯識破,索性坐在石桌上,用手整理著頭發,說道:“看來你們也不是壞人,不就是為了那個破箱子嗎?你們要是把我平安地送回燕家去,我就把箱子交給你們。”
阿醜撇嘴道:“切!你當我們傻啊!把你送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再說你又不是燕家的主子,他們能聽你的?”
女孩驕傲地揚起瓷娃娃般的麵容,說道:“我父親就我一個女兒,當然得聽我的!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綁架我?”
阿醜這時才看清楚那女孩的長相,她皮膚極為白皙,圓圓的臉頰帶著嬰兒肥,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說話時不停地眨動,微笑時還總愛眯起來。加上頭頂那隻蝴蝶結,看上去活脫脫是一個大號的芭比娃娃。
西堯說道:“小妹妹,我們這是綁架,難道你不害怕?”
“誰是小妹妹?”女孩示威似地挺起胸膛,“我叫做燕柔,今年已經二十歲了,才不是小妹妹呢!”
西堯說道:“好吧,燕柔小姐,昨天晚上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受了重傷,我們費盡周折才找到能為她治傷的醫生,但是十分不湊巧,醫生的金針就鎖在那口密碼箱子裏,藏在你們燕家七夫人的床下。我們想了很多的辦法,但是都不能取回那個箱子,所以隻好用你來交換。”
燕柔一聽,馬上漲紅了臉,叫道:“是不是郭小針那個壞蛋?肯定是他!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當初就是他胡吹大氣說能治好燕二爺爺的腿傷,騙了我家的錢,又偷偷摸摸地騙了我七嬸,郭小針就是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