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早就選好了自己的下手目標,此人名為徐帆,是負責徐家的飯菜準備,徐家的大人物一般由任何需要都會招呼他準備,所以一般由任何的重大之事能夠招待的,他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一些。
而意欲褻瀆甚至殺死雪兒的那些人,當時奪走了雪兒獵殺的魂徒境九階妖獸,除去可以出售的材料,自然不會放過妖獸血肉的滋補,且殺死了一直魂徒境九階的妖獸想必在徐家的轟動不小,加上此人一般是徐家忙碌到最晚之人,如此最好的目標便是他!
在死亡的威脅下,徐帆拚命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隨即感覺到脖頸上的力道逐漸減弱之時,卻是沒有離開他的脖子,隻是讓他有了那麼一絲的喘息之機,而徐帆抓住那一點空隙,竭盡全力地呼吸,不想進入肺中的空氣太急切,使得他不停地咳嗽,不過也是好過了許多。
就在緩過氣來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雙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眼眸,卻又散發出冷徹骨髓的寒芒,那種仿佛看著死人的目光直直地盯在他身上,宛如冰刀一般刺入體內,他不禁身體發涼,冷汗直冒,心中恐懼升騰。
他忍不住害怕,本能的便想要哀求,還未等他說出想要求饒的話語,那種可怕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似乎催命的惡鬼一般,徹底的吞噬掉了他的腦海思緒,隻聽見那聲音清楚無比地道:“我不喜歡廢話,你下一句話,最好是我要的答案,否則就是你最後的聲音!”
徐帆忽然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那種目光是他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可怕,若是他真敢亂喊亂叫,這個一定人不會心慈手軟的,他不想死,他還想活下去做自己的事,腦海中的掙紮,死亡的陰影刺激著他瘋狂地妥協。
在夜無話音落下的瞬間,徐帆就亟不可待地回答道:“徐、徐、徐大昌,隻有徐總管在前天晚上帶著四個人在青煙山脈行動,似乎有什麼目的,還獵殺過一隻妖獸,家主大喜不已,讓我給做了一頓好菜犒勞他們。”
“獵殺?還真是臉皮厚啊,爛地徹底啊!”夜無冷哼一聲,譏諷地說道。
“徐大昌幾人此時在哪裏?”
“徐大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北苑的西廂房內休息,其餘幾人應該在南苑之中!”徐帆立即回答道。
聽著眼前這個人竟敢對於魂徒境十階的徐大人出言諷刺,甚至是不屑一顧,心中更是恐懼不已,這人不知是什麼來頭,似乎是衝著徐大人來的,難道也是強大的魂徒境十階,他不敢再想,越想越心驚,隻要逃過此劫,就算出了事,徐家誰又知道是他說的呢。
看著夜無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他,卻又不說話,徐帆一陣心慌不已,害怕夜無懷疑自己的話,如此自己的小命就難保了,連忙地解釋道:“真的!我沒有說謊啊,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放了我吧!”
“我隻是想再確認一次而已!”夜無漠然地道。
“你相信我了吧,太好了,放我……!”徐帆送了一口氣地說著,然而花海沒有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哢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終結了徐帆的話語,夜無手上的力道陡然大增,在一瞬間便輕易地扭斷了徐帆的頸骨,隻見徐帆的頭扭曲地一歪,眼中神色驀然變得黯淡,便是沒了聲息,成為了一句屍體。
“我從沒說過放你走,雖然我們無怨,但你的存在便是對我威脅,我從來都是不是好人,此時隻是一個刺客,隻能怪你是徐家的人,或者是命運呢?”
夜無沒有發覺在他親手殺死一個人後,他的眼眸竟是詭異地微微發紅,仿佛興奮地顏色一般,其內透出殺意亦是愈發地強烈,心中隱隱有一種暢快之感浮現,猶如釋放了壓抑地身體一般,此時專注的精神簡直可怕,他的腦海中隻思索著如何殺死下一個目標。
在將徐帆的屍體扔在池塘中的那一刻,過去短短的十幾息時間,侍衛才逐漸出現在走廊的燈光下,那院落中隻剩下冷漠的聲音在漸漸地同水波一起回蕩在池塘之中,而夜無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隻有荷葉見證剛才發生的一切,卻是無法跟任何人訴說,隻有微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