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立的朝臣看著如今的形勢,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看向一直沒有話的王承誌,雖然他是柳家的乘龍快婿,但這些年來的局勢他們早就看清了,這王大人和柳家,那就不是一家人一條心的,王承誌雖然是前太子的人,可如今效忠的,隻有陛下。
王承誌看了胸有成竹的柳弘業一眼,跪下對謝雲沉聲道:“微臣願聽太上皇陛下的。”
連他都跪下了,那些還在觀望的朝臣也紛紛跪了下來,道:“請太上皇陛下做主。”
謝雲沉聲道:“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此事便定下了。”
他著,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親筆寫下了冊封太子的詔書,遞給侯著的尚靜道:“念給他們聽吧。”
尚靜恭敬地接過,打開對著殿中的朝臣高聲道:“儲貳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貞萬國。雍州牧雍王謝珩,器質衝遠,風猷昭茂,宏圖夙著,美業日隆。職兼內外,彝章載敘,遐邇屬意,朝野具瞻,宜乘鼎業,允膺守器。可立為皇太子。所司具禮,以時冊命。”
尚靜念完以後,大殿之上一片寂靜,不明就裏的朝臣們看向臉色鐵青的柳弘業,柳弘業看著謝雲,神色陰鬱,牙根幾乎要咬出血來,他緩緩站起,望著謝雲沉聲道:”太上皇陛下確定沒有立錯人嗎?”
謝雲無所畏懼地看著他,淡然道:“雍王年過七歲,聰明好學,不久前又參與了治理水患之事,在民間頗有威望,立他為太子,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柳弘業望著他,冷笑道:“可如今雍王殿下不知所蹤,太上皇陛下如何能冊封他為太子?“
“誰本王不知所蹤的。”一個清脆的童聲響徹大殿,周瑾牽著謝珩,緩緩地走入宣政殿內!
他明明才七歲,神色之間卻有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周瑾放開他,謝珩一步一步地走到謝雲身邊,的身體麵對柳弘業威嚴道:“柳相大逆不道地將本王軟禁於宮中,對外宣稱本王失蹤,擾亂朝綱,妄圖立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為太子,形同謀反,柳相如今還有何話?”
柳弘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如今沉著冷靜的謝珩,和之前在他麵前哭鬧的男孩判若兩人,軟禁謝珩的,明明都是自己的人,他怎麼能出來的?
謝珩的話讓大殿上的朝臣臉色巨變,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柳弘業,禮部尚書王寧德開口道:“雍王殿下話可要講證據,二皇子乃陛下和柳貴妃的兒子,如何就成了來曆不明了?”
“不是來曆不明,那是朕的兒子,是朕和許美人的兒子!”一直未開口的謝雲突然開口道!
眾臣麵麵相覷,滿臉震驚,柳弘業看向謝雲,沉聲道:“太上皇陛下可真是為了陛下用心良苦,為了讓雍王無異議地成為太子,連這樣的話都敢,宮中誰不知道,許美人生下的孩子,是個死胎!”
謝雲淡淡一笑,道:“為何會是一個死胎,你和朕心知肚明,朕也想問柳相一句,柳貴妃如今還是閨閣之身,如何能生出兒子來!”
柳弘業臉色驟變,他厲聲道:“不可能,江月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