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銘再次醒來時躺在醫院裏,戰鬥時候腎上腺激素過度分泌,感覺不到疼痛,此時醒了,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右肩胛骨裂開,幸虧自己身體經過改造,比常人壯實了不少,要不現在就成楊過了。
“什麼?沒死!怎麼可能!”狄銘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李嫣然。
李嫣然點了點頭:“沒錯...劉二剛從重症監護室弄出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不可能,不是我咒他,他那麼重的傷,心髒完全破裂,就算是我也治不好。”
李嫣然沒好氣的白了狄銘一眼:“你就這麼希望他死啊?聽我說完行不行。”
“他心髒長在右麵,X光檢查後發現,他渾身器官都跟正常人相反,也就是常人說的鏡像人。這種例子雖然少,但並不罕見,也不算什麼疾病,2000年越南有位壽星活到102歲,從來沒有因病住院,逝世前住院才發現他是“鏡像人”。”
狄銘聽得目瞪口呆,自己還是眼光過於局限,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如果當時自己再仔細一點,施加治療,興許那劉二恢複的比現在還要好。
雖然自己與劉二並未深交,但畢竟是攜手戰鬥過的隊友,經曆過生離死別的險境。
“對了,那八個人怎麼樣了?救過來沒有?”
李嫣然聽完狄銘提出的問題,眼神黯淡了下來:“兩個同事不幸犧牲了,學生死了兩個。”
狄銘聽完說了句節哀,但是還有些問題,想問,又不好意思張口。
吳天師推門進來了,吊著一隻胳膊,後麵跟著坐著電動輪椅的惠達,惠達脖子上還帶著個固定帶。
“狄先生醒了啊,不知道感覺如何。”
狄銘搖了搖頭:“感覺很不好,右胳膊一動就疼,你們沒什麼大礙吧?劉一呢?”
“劉一在陪他弟弟。”吳天師說完看向李嫣然:“李警官,我與狄先生有些私事要談,不知您先在外麵稍等片刻好不好。”
“不好。”
吳天師吃了癟,狄銘揮了揮手:“吳天師你說就行,自己人。”
吳天師點了點頭:“好吧。”
“狄銘,你可否告訴我,太上正一咒鬼經,你從何處學來?”
狄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胡亂編造個理由:“我師父教我的。”
吳天師皺著眉頭,就是想不起來林道長到底是什麼人,便展開另外一個話題:“當年師祖去世的時候,立下規矩,誰修的咒鬼經,誰便是茅山掌門人,才有資格被人尊稱天師,我雖然叫被人叫吳天師,其實離著天師還差得遠。”
說完還加了一句:“就連我的師傅,也隻是代掌門,無法使用掌門令。”
狄銘不知道吳天師到底什麼意思,莫非想從自己這裏學咒鬼經?
“狄先生不必多想,我門有咒鬼經的修行方式,隻是弟子天資愚笨,並未學成罷了。如果不出所料,世上隻有兩個人會,一個是你,一個便是你師父。”
“我師父死了。”
“...”
李嫣然聽得雲裏霧裏,感覺這幾個人腦袋都有點問題。
“對了天師,為什麼有四個受害人死了,另外四個卻沒死?”
惠達接話了:“不知狄施主可還記得,當時有四個被樹木插入口中,有四個插入手腕。”
“莫非,插入口中的死了?”
惠達搖了搖頭:“不,恰恰相反,手腕受傷的死了,被吸幹了全身血氣。”
“這八個人還有何不同?”
惠達高深莫測的說道:“通過調查跟驗屍發現,身亡的四人,全都行過房事,而活下來的,全都是處子之身。”
李嫣然一聽瞬間臉紅了:“老和尚你怎麼知道?”
惠達被問得十分尷尬,想了想說:“周隊長告訴我的。”
狄銘思索著,咬著指甲蓋,李嫣然一看拍了狄銘得手:“多大了還啃指甲。”
狄銘訕訕笑了笑:“如果不出所料,那樹妖需要的是純淨的陽氣,那行過房事的體內氣血過雜,隻能大量吸取,彌補質的不足。”
吳天師突然咳嗽了一聲,狄銘不知所以,李嫣然卻說話了:“什麼樹妖?不是倒賣身體器官的嗎?”
狄銘愣了愣,此事過於蹊蹺,也許上麵不想引起過大的騷動,除了極個別的知情人,其他人都排除在外了,很顯然,就連副局長的女兒都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