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腦袋一疼,曲經腳下虛點,三下兩下滑到四米外的沙發旁,揉著腦袋恨恨道:“我大周末的不睡懶覺巴巴跑來跟你探討,你對我下黑手?!”
沈捷無辜的攤攤手,意思很明顯,你自找的。
曲經一陣氣苦,把拳頭掄的呼呼生風,掄完長吐口氣,在沙發上坐定,哼哼冷笑:“也就我舍不得揍你,我要跟你講道理!”
沈捷“噗嗤”一笑,撲閃的大眼睛裏蕩起一絲柔情,咬著嘴唇衝他招招手:“過來吧,我保證不打了。”
曲經大搖大擺的在椅子上重新坐好,一臉正色道:“看你這麼誠懇,我就原諒你了……繼續說錄影棚的問題……”
說完做了一個防衛的動作,看沈捷一臉平靜的側耳傾聽,也開始一本正經的跟她探討:“我認為現在最主要的是跟‘初醒樂隊’製造一種牢不可分的合作關係,你想,現在充其量跟他們隻是合作,這還是看在老田的麵子,反正我心裏是不踏實。所以我想,如果我們園區有一座錄音棚,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吸引他們的場所,比在那破俱樂部裏排練不強的多?”
沈捷眼睛連眨,雙眸泛起一陣迷蒙,片刻後道:“你接著說。”
“何況錄音棚不單單對‘初醒樂隊’是吸引,別的音樂人也可以過來玩啊,這樣更容易形成一個圈子,如果我們想在創意音樂這條路上有所作為,我認為這事兒勢在必行,當然成本肯定是在所難免,但從長遠考慮,我感覺利大於弊,你覺得呢?”
曲經說完,等著沈捷對此作出反應,錄音棚的想法隻是他的一時之想,具體實操性如何,他也的確需要跟沈捷好好商量。別看沈捷做事略顯刻板,但在本控製上,絕對擅長。
沈捷沒有立刻回答,捏著鼻子閉眼沉思,好大一會兒才睜開眼道:“我們假設一下,如果錄音棚建好,也如願把一些音樂人吸引過來,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給他們灌製唱片?”
曲經聽完一愣,撓撓頭道:“你這有點兒太深謀遠慮了吧……再說唱片業都這麼不景氣了,我倒沒想那麼遠。其實這件事兒我跟楊叔準備開的畫廊是一起考慮的,先期隻是達成聚合的目的,形成圈子和氛圍,慢慢再去發現其它機會……關注的人一多,自然就出來效應了。再說像唱片公司那種模式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到……”
說到這忽然心裏一動,沉吟幾下繼續道:“我原來琢磨吧,自建一個平台,把‘初醒樂隊’排練啊采風啊什麼的都做成直播的形式,一為吸粉,二也為後麵的活動或者巡演做鋪墊,甚至做一些跨國交流也不是不可能……但現在你有點兒提醒我了,很多獨立音樂人其實都從事一些幕後工作,比如編曲啊,配樂啊,我感覺以‘初醒樂隊’的實力,完全有可能給一些電影、音樂劇做編曲,後期我們再招一些美工、設計類企業進來,這不就是一條文化產業鏈麼!”
說完之後曲經滿臉興奮,他起初隻是感覺“初醒樂隊”有塑造的可能性,但也隻是在音樂風格上,目的當然隻是借助他們搞一些活動。但現在想想,完全可以衍生出更多的可能,沒準兒還能染指娛樂產業呢……
看他滿臉期待的征求自己意見,沈捷撇著嘴不以為然道:“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兒跑偏了,是不是脫離我們園區既定的規劃了?再說就憑我們這些人,你感覺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