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杜鵑帶著緊張帶著憂慮的心情中有往前劃過了幾天。
早上不用擺攤的日子,說實話,確實很爽。可惜的是,杜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於是,她開始了早上做完早飯,然後就收拾小菜園子的日子。
下午吃完夜飯,就背著背簍往周邊找蟬蛻。
已經停了豆皮攤兒了,這個進項她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
杜二浪自然是要陪著的,他把這項是當成父女兩個聯絡感情的機會。
其實大多數時間都在小丫頭杜鶯和杜二浪兩人的逗樂中度過的。
這日一早,照常吃了早飯,杜二浪坐在屋簷下修理他的弓箭,杜鶯拿著小板凳早早的坐在菜園子裏拔草,她額頭上的傷口早就結痂了,不出意料留下了疤痕,小丫頭也開始愛美了,每日帶著簡單的遮陽帽不願意摘下來。
杜鵑則是拿了一把小鋤頭在後麵鬆土。現在這個季節其實已經過了播種蔬菜的時候了,不過她想著把地開出來了撒一點芫荽種子,那東西不怎麼挑時節,應該能發芽。
個人做著各自的事情,隻有小丫頭時不時的驚叫感歎,又或者是問一些問題的聲音。
杜鵑的心難得平靜了下來。
“杜鵑姑娘!”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一個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男聲。
杜鵑還在想著這聲音是誰的時候,杜鶯已經一下子站起來,嘴裏歡呼:
“施傑哥哥!”
她噔噔噔的跑到院子門口,踮起腳尖把插銷扒開,一下子就拉開了門,嘴裏嘰嘰咕咕的叫著:“施傑哥哥,你怎麼來了呢?是找小鶯玩嗎?”
施傑嘴角帶著笑,身上已經換了最常見的粗布短褐,腰間圍了一條粗布腰帶,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農家小子一樣。
如果忽略他挺直的背脊和微微內斂警惕著四周的動作的話。
他牽著杜鶯的手進了院子。
院子裏,杜二浪已經放下手裏的弓箭,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招呼道:“傑哥兒來了,快坐,娟丫頭,去,給你傑哥哥搬個凳子來。”
杜鵑撇了撇嘴,爹又在裝了。卻還是放下手裏的小鋤頭,洗了手上的泥,搬了椅子過來,放在杜二浪身邊,說道:
“施公子,請坐!”
“娟兒妹妹,我呢,年紀比你打了那麼幾歲,你可以叫我施傑哥,或者傑哥,當然,叫傑哥哥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叫施公子多生份啊。”施傑笑著說道。
杜鵑在心裏煩翻白眼:世界哥?我還地球哥呢!你以為你是天下第一啊!
她沒有接施傑的話茬,轉身回到園子裏繼續鬆土。杜二浪不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她得把園子開出來,趁著時節還早,種一點蔬菜吃。
施傑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杜鵑瘦弱的背影。
因為要鋤地的關係,杜鵑並沒有穿杜二浪給她準備的好衣裳,而是將之前在杜長鬆家裏的那件她唯一帶過來的舊衣裳洗幹淨,套在身上,衣裳很破爛,雖然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出來的東西,卻是補丁蓋補丁,加上身上不小心蹭上的泥土和有些雜亂的頭發,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