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三件強大的法器都不敢再向兩個大陸青年修士發起攻擊,魏文墨有些氣急敗壞。
他第一個來到這裏,見到了百善圖的神妙,也見到了碧潮閣年輕閣老的手段。而其他三名海外半步混宇修士並不知道這一人一圖的價值。
這一人是海外修士的公敵,而這一圖是魏文墨夢寐以求的無上法器。
魏文墨不惜對一個後生晚輩違背諾言使用法器,便是對這張圖勢在必得、此時,盡管已經想到那張神妙的書帖即便留在海外也不太可能歸自己一人所有,他也要將這一人一圖的價值說出來。
對魏文墨來說,這張書帖隻要留在海外,他就有機會,至少要比在大陸的機會多得多。
所以他指著顧奇珍手中的百善圖吼了一聲:“無上法器!”
“無上法器”四個字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聽到這四個字之後,三件海外半步混宇修士的法器都有了反應。
反應最為強烈,也最快的是那柄長矛。這柄青銅長矛挾帶著鋒銳之意,如一條蛟龍般直接刺向了兩根蓍草之中的一根。
然後,一扇一幡飛向了另一根蓍草。
最後,魏文墨的遮天印再次飛出,跟在長矛之後砸向那根蓍草。
四個海外半步混宇修士都很明智。他們都知道擊殺或生擒這兩名大陸青年修士的關鍵並不在他們二人本身,而在他們身旁的這兩根蓍草,或者說這兩根蓍草遠在千裏之外的主人。
他們四人的算盤雖然打得不錯,閣老秀和顧奇珍卻不準備袖手旁觀。
兩人一個拋出玄秘塔,一個砸出百善圖,分別迎向長矛和幡竿。
而那兩根蓍草也突然飛起,分別迎向折扇和金印。
麵對這種近似“單挑”的法器對決,想要避免,隻有躲避一途。
然而,任何一名半步混宇修士都有自己的驕傲,都不會輕易向對手示弱。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隻是兩個青年修士和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老朽。
下一息,八件法器兩兩相撞,迸發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聲音,空氣中明顯出現了一層層弧形的波紋,就像整個天地都扭曲了一樣。
有些修為稍低的觀戰者經此一震,心神受損,竟紛紛口吐鮮血。即便是那些生蓮後期的修士,也都頓感胸悶欲嘔,極為難受。
不過,沒幾個人會關心他們的傷勢如何,因為八件法器及其主人的強弱也在這一刻分了出來——玄秘塔與長矛一撞之後,雙雙飛出數十丈,顯然是難分高下;而百善圖被幡竿直接砸了回來,自是落了下風;兩根蓍草卻是大展神威,一根將那柄折扇刺出了一個大洞,另一根則將光澤已經黯淡下來的遮天印撞得失去了蹤影。
看起來,這次法器對決是大陸修士占了上風,可是那根幡竿卻有了一舉擊敗甚至擊殺顧奇珍的機會。
那根幡竿的主人顯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馭使著慘綠的幡竿刺向顧奇珍的心窩。
玄秘塔與青銅長矛相撞之後,飛出了老遠,正在閣老秀的馭使下向回飛來;兩根蓍草雖然贏了對決,速度也大不如前,雖在向回飛,卻已來不及攔截幡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