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行,每隔數十丈都有一片刻著“某某到此”之類文字的平滑石壁。
隻是越往前,刻的文字越少,而平滑石壁之間距離卻越來越近。這表明,向前不僅越來越難,而且難度是成倍增加的。
璿天宗的棄徒雖然擁有馭使天下之金的天賦神通,可是為了將體魄淬煉到極致,也不能走得太快。
又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才又前行了一百多丈。
到了這裏,那些平滑石壁上的刻字已經少之又少,除了藍天豪、龍興宇的名字之外,便隻有另外兩個姓龍的名字了。
想來這兩位姓龍的修士應該是明月教前幾代的大修士,甚至可能是教主或太上長老。
又走了一個時辰,隻有藍天豪和龍興宇兩人的刻字了。
又走了半個時辰,便隻剩下龍興宇一個人的刻字了。
不過藍天豪的最後一次刻字是“藍天豪三十七歲”。璿天宗的棄徒實在想不通藍天豪三十七歲之後為什麼沒再留下刻字。
又走了一個時辰,就再也見不到平滑的石壁了,想來連龍興宇也走不到這裏。
又在曲曲折折的山洞中走了半個時辰,轉過一個彎之後,璿天宗的棄徒終於看見了山洞的盡頭。
這個山洞的盡頭與其他山洞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麵石壁。
唯一特別的就是,這麵石壁下麵有一座奇怪的塑像。
離遠了看,這座通體銀光閃閃的塑像身姿挺拔,氣勢非凡,讓璿天宗的棄徒不由生出一種親近之感。然而,走進了之後,卻發覺這座塑像的麵部竟然像鏡麵一樣平坦,連眉眼都沒有,更不用說五官。
盡管看不出是何方神聖的塑像,璿天宗的棄徒還是斷定它正是這錯鈺洞淬體金風的源頭——因為塑像的側麵並沒有金風發出。
他開始尋找塑像上的機關。
這麼不凡的塑像,若說沒有什麼秘密,誰會信呢?
可找遍了塑像的每一處,都沒有機關。
他懷疑機關可能在塑像的腳底下。
塑像跟地麵並非一體,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
璿天宗的棄徒極力運轉真元,想要把塑像抱起來。然而,塑像紋絲不動。
他急了,一腳踹在塑像身上。
仍是紋絲不動。
運轉了真元去推塑像。
還是紋絲不動。
璿天宗的棄徒愣住了。
早在化湖之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真元比同境修士渾厚、精純得多。經過攬玉山試練、海外曆險、碧潮閣之戰後,更是清楚自己的真元幾可與飛虹修士比肩;此時已經達到生蓮巔峰,真元比起半步混宇修士也已差距不大。
如此渾厚、精純的真元運轉起來,居然推不倒這座塑像。其中必有古怪。
依著璿天宗棄徒的性子,不弄清楚一件事是決計不會罷休的,更何況這件事很可能關係到自己突破生蓮的機緣。
隻是,從洞口到此走了五六個時辰,一路上再怎麼輕鬆,也免不掉真元的消耗和精神的耗費。有些疲憊的璿天宗棄徒坐到塑像側麵的地上,打算歇一會兒再來琢磨這座奇怪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