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本大作不認識身邊的這位精幹的士兵,隻是覺得這人軍裝下隱藏著無與倫比的爆炸力,從背後看,楊彥卿呈現明顯的倒三角肌肉,身長腿長,一米七七的身高比渡邊大熊整整高了一個腦袋,他本能地感覺到這個人的危險性。
但是渡邊大熊看了看楊彥卿,非常不屑地說道:“隻有他滴一個?不行,不行,我要打,十個中國人。”
曹躍哈哈一笑,說道:“不需要了,這個小兵要是打不過你,別人出來也是丟人現眼。”
李寧說道:“不如我們到外麵吧,食堂裏太狹小了,免得砸到桌椅板凳。”
“好主意。”曹躍道,一眾人看到有熱鬧可看,尤其是曹中堂手下居然要和承德兵工廠裏的“惡霸”渡邊大熊比武,本能地自發支持同胞,一個個揮舞著拳頭,大聲地給楊彥卿加油鼓勁。
曹躍衝楊彥卿笑了笑,手掌向下一壓,楊彥卿會意,打殘不打死,這渡邊大熊的確是惹著曹躍了。
眾人來到食堂外麵的操場上,平日工人們分時間來吃飯,這會兒正趕上兩撥工人的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大家也都不去吃飯和上班了,熱鬧鬧地圍在這裏,一個個伸著腦袋,或者踮著腳尖,更有甚者爬上了樹或者直接弄了個梯子觀看。
此時河本大作終於走到渡邊大熊身邊,作為同胞,河本大作雖然對渡邊大熊非常生氣,可是卻不能不幫助他。河本大作對正在做熱身運動的渡邊大熊用日語說道:“渡邊君,你要小心一些,這個人不簡單。”
“謝謝,我知道。”渡邊大熊自負的笑了起來,“很多不簡單的中國人都被我打敗了,不少人被我打成了殘廢,不在乎這一個。”
“他是曹中堂身邊的人,我希望你能夠小心一些。”河本大作道。
渡邊大熊撇嘴說:“小心一些?你的意思是我不要把他打死?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他打死的,我要讓曹中堂開口求我,哼哼!”
“我的意思是你要小心一些。”河本大作見他如此自負,急得忙說道:“中國人幾億人口,總有一些能人,你不能全都看不起的模樣。我覺得你實在是太愚蠢了,不配做一位帝國軍人。”
渡邊大熊瞪了河本大作一眼,說道:“你是什麼身份?”
河本大作道:“我是大日本帝國陸軍陸軍內務部特高課調查一課河本少佐。”
“我是中佐,我需要你來教訓嗎?”渡邊大熊冷冷地說道,“站在一旁,不要幹擾軍心,你這樣的人在戰場上,第一時間就會被我處理掉,免得你成為軍隊的禍害。”
“你……”河本大作急了,佐藤不二郎連忙將他拉到一旁,說道:“中國人都看著呢,不要在這個時候內訌。”兩人向後退了幾步,站在日本顧問和工程師隊伍之中,佐藤不二郎說道:“渡邊君是陸軍參謀部的人,你要知道,參謀部的人一直以來都眼高於頂。”
河本大作問道:“他一向如此不知輕重嗎?”
“恐怕是的。”佐藤不二郎苦笑道,“他名譽上是來保護我們這些顧問和工程師的,可實際上是來調查承德兵工廠的一切的,可是有我們在,需要參謀部的人派這樣一位暴徒來嗎?簡直就是亂彈琴,我們回國之後豈不比他這個外行彙報得更加相信。”
“這麼說來,可能就是他的背景了。”河本大作道,“渡邊家族,渡邊家族,不知道和久邇宮那邊有什麼關係。”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佐藤不二郎恍然大悟道,“難怪他這麼囂張,原來是親王閣下的娘家人。”
“希望他不要出事。”河本大作無奈道。
雙方準備完畢之後,各自入場,周遭的呐喊聲和加油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工人們和工程師們一個個激動得不行,紛紛擼著袖子高聲大喊:“打死小東洋!”日本人的麵色非常難看,什麼意思嘛,我們還在這裏,打死小東洋算什麼,河本大作連忙抗議,曹躍也示意大家不要激動,說這隻是一場普通的比武交流而已。可是這個時候誰還相信啊,這哪裏是普通的比武交流,就是中日之間爭奪尊嚴的比賽。
此時渡邊大熊和楊彥卿在呐喊聲和歡呼聲之中相互靠近,兩個人都穿著軍裝,不同的是渡邊大熊穿著的是日本軍官的白色軍官服,而楊彥卿則穿著血軍的簡單的黑色軍裝,從賣相上來說,日本人的白色軍官服裝的確是讓人感覺到更帥氣,可要從長相上來看,楊彥卿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小白臉,甩渡邊大熊十條街不止。別說後世人喜歡小鮮肉帥哥,古人也是看麵相升官,所以魏晉唐宋時期的士大夫一個個都風流倜儻,但凡長得難看的,人家也不帶你玩。所以小帥哥楊彥卿這多重身份之下,儼然成為了全場加油的目標,就連日本人也忍不住心裏給他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