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中國士兵衝得太快,跟隨者第一條防線上的英國士兵來到第二條防線,駐防在此的卡爾文中尉立即高喊:“肉搏戰,肉搏戰!”隨後中英雙方進行了肉搏戰,但此時中國軍隊氣勢如虹,英國軍隊尤其是印度士兵們並不善戰肉搏戰,很快卡爾文中尉的士兵紛紛敗走,他也隻能無奈地隨著敗兵撤退到第三條防線。
張仁浦跟在張二驢身後,一刺刀撂倒一個印度兵,而張二驢則拎著一把砍刀,喊道:“都他娘的給我注意一點兒,別被自己人的流彈打著了。”
這時候一個白人軍官衝了過來,手中的刺刀刺向了張二驢,張二驢一個閃身,那白人軍官去勢未減,直接刺向了一個新兵,那新兵也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從四川入奘的新兵,後背被白人軍官刺中之後,驚訝地回頭,然後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張仁浦大叫一聲刺向白人軍官,那白人軍官抽不回來刺刀,隻好躲開,而同行的一個甘肅回族士兵馬波撲向了白人軍官,將他撞倒在地,張仁浦立即向那白人猛刺過去。那白人軍官就地一滾,刺刀刺中了一塊岩石,刺刀與槍的借口因為用力太猛壞了,刺刀掉在地上。那白人軍官趁機一腳踹在張仁浦身上,將他踹倒在地上。
“該死,下地獄吧。”白人軍官撿起張仁浦的刺刀,反手握住,猛地向張仁浦刺了過去。
此時一塊大石頭砰地一下砸在白人軍官的臉上,原來是馬波見張仁浦危險情急之下撿起石頭砸了過去。那白人軍官吃痛倒在地上,張二驢也回過來幫忙,一刀劈在白人軍官的脖子上,但刀刃卻卡在他肩胛骨上,那白人軍官居然沒有死,右手握著刺刀刺向了張二驢,張二驢隻好鬆手。
白人軍官彪悍地拎著刺刀一步一步逼向張二驢,張二驢哈哈一笑罵道:“驢日的,你死定了。”
“混蛋!”白人軍官恐怖地架著刀衝向張二驢,張二驢轉身就跑,卻聽到噗通一聲,白人軍官被張仁浦抱住腿倒在的地上,而馬波趁機再一次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在的白人軍官的後腦勺上。
“砰!”
“砰!”
“砰!”
現在,連腦漿子都砸了出來,白人軍官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仁浦顧不得白人軍官了,轉身跑到那個被他刺中的四川兵身邊,抱住了他喊道:“四娃子,四娃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四川兵四娃子笑了笑,吐了一大口血出來,說:“哥,俺當兵快五個月了,能賺多少錢,能不能讓俺爹娘過上好日子?”
“不能!”張仁浦說,“你他娘的才當兵五個月就想賺多少錢,你能賺多少錢?別做夢了,趕緊給老子活下去,以後還得賺更多的錢,以後你還得當地主,你還得娶三妻四妾。你記不記得,鄉黨,當初你對我說,你們村有一個叫做荷花的姑娘,你喜歡得很。他爹是個老財迷,你得好好當兵啊,多賺點錢,你一年才能轉多少錢呢,當上四年兵,怎麼不得賺三百兩銀子,回去別說娶媳婦,你還能蓋房子,買田地,你還能買幾頭牲口,一頭公騾子,一頭母騾子,以後生一群小騾子……”
“騾子是太監,不能生後。”馬波在地上撿回了自己的槍,走過來說道。
“我說能就能。”張仁浦說道,“我是排副還是你是排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