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躍焦急地等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內室不斷傳來叫喊聲,曹躍心急難耐卻又不能闖入,一旁趙雅撫著挺起的肚子安慰說道:“藍祺兒姐姐一定沒事,這小子真能折騰姐姐啊。”
曹躍道:“不知道是男是女,男女都一樣,都是我曹家的心頭肉。”
須臾,內室傳來了一聲嘶叫,繼而傳出來嬰兒的啼哭聲,不一會兒一個接生婆走了出來,一臉汗水地說道:“恭喜曹大人,賀喜曹大人,您府上又添了一位公子啊。”
曹躍興奮不已,招呼道:“打賞。”
楊彥卿走上前,將沉甸甸的一包銀子叫道接生婆手中,雖然現在合法貨幣是紅鈔,但是中國人傳統思想裏,送金銀仍然是一種吉祥的征兆。
王宇等人幕僚走到跟前,連忙賀喜,何順問道:“主公,二公子取名了嗎?”
曹躍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單名讓,曹讓。《左傳》裏說,讓者,禮之主也。希望讓兒將來謙虛,恭良,做一個人品人緣雙高的人。”
過了一陣,一個奶娘抱著曹讓走了過來,讓曹躍看看,還掀開棉布讓大夥兒瞧了瞧小草讓的雞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這六月裏的北京天氣已經暖了起來,恰逢午後最熱的時候,小曹讓雖然不冷,但是被這麼多人圍著還是感覺到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尿了曹躍一身。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曹躍說道:“這小子連他爹都敢尿,有出息,有出息啊。”
楊度忙說道:“此子未來成就斐然啊。”
奶娘趕緊將孩子抱了回去,曹躍家裏招待諸位前來道賀的人,晚上喝了不少酒,要不是身體強壯還真被他們灌醉了。送走客人之後,曹躍來到藍祺兒房間,走進了見她精神奕奕地看著小孩子,便坐在母子二人身邊,道:“辛苦了,藍祺兒。”
藍祺兒笑道:“女人生孩子男人養家,天經地義,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老爺你可是言重了。外麵可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曹躍仔細端詳曹讓來,越看越喜歡,這小子虎頭虎腦,一出生就長得像自己,肩寬骨壯,產婆也說這小子是她接生過孩子裏難得的一個壯小夥子。
“老爺,你給讓兒娶個乳名吧。”藍祺兒眼睛裏充滿了母性的關愛望著小曹讓說道。
曹躍道:“這小子裝的跟牛犢子似的,就叫他蠻牛兒吧。”
藍祺兒樂的夠嗆,說道:“蠻牛兒,哪有人叫自己兒子蠻牛兒的。”
曹躍道:“乳名嘛,我就叫自己兒子蠻牛兒。”
藍祺兒道:“好了好了都依你了。”
這蠻牛兒曹讓此時忽然醒來了,哇哇大哭起來,奶娘說小家夥拉屎了,藍祺兒說老爺你去其他姐妹那把,蠻牛兒肯定鬧騰一宿,別耽誤你休息工作。
曹躍點點頭,來到陶悅這裏,見陶悅正在督促曹儉和妹妹仙兒讀書,兩個小家夥東張西望,被母親用竹鞭子打了屁股,委屈得不行,本來都忍住了,卻見曹躍進來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抱著父親的大腿就告母親的狀。曹躍哭笑不得,連忙勸說:“兩個小孩子都還小嘛,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還不如他們呢。”
陶悅白了一眼,道:“你就慣著他們吧啊,你就慣著他們吧,遲早讓他們不學無術。麒麟兒,你過來,妹妹可以休息一下,妹妹還小,你比妹妹大兩歲,你不能休息。”
小曹儉抱著曹躍的大腿鑽到胯下,曹躍摸著小家夥的腦袋瓜問道:“怎麼了麒麟兒,不願意學?”
“爹,太難了,認字太難了,我學不會。”小曹儉奶聲奶氣地說道。
“你啊你,真是……”陶悅走過來一把將曹儉拽道一旁,正要懲罰,曹躍勸說道:“這一次就算了,我難得回一次家,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饒了麒麟兒吧。”
陶悅白了一眼曹躍,道:“你還知道難得回一次家啊。”
曹躍頓時說道:“那你看看,這不是工作忙嘛。”
“你在這一路上,可是辛苦?”陶悅關心地問道,“可否吃得好睡得好。”
“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曹躍叫苦不迭,“哪能吃得好睡得好呢,你想一下,基本上是兩天就要趕到一座城市,有火車的還好說,沒有火車的地方得自己騎馬。我這些天裏睡得最好的就是從上海乘海軍的艦船返回威海衛軍港,可算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現在還腰酸腿疼腳抽筋,就想著悅兒你給我按按,你給我按一按,我渾身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