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東西全都準備妥當了,可季老太爺卻沒能撐到吃年夜飯,臘月二十八下午,午睡醒來的季老太爺突然昏倒,幸虧管家及時將他抱住,隨後救護車趕到,把他送去了醫院!
一時間,季家人心惶惶……
“修陽,爺爺他不會有事吧?”
季天蘭坐在手術室外麵,含著淚伏在季修陽的肩上,季修陽默默地把她攬進懷裏。
他也不知道爺爺是不是能平安地出來,此時他們姐弟倆依偎在一起,就像多年前父母突然離世那天一樣,可現在,身邊不會再有那個將他們攬進懷裏的爺爺了!
莫離站他們對麵,捂著嘴紅了眼眶,不禁想到自己的父親去世時候的情景。如果她自己也能有一個兄弟姐妹,或許這一切都不一樣了吧,起碼,他們能相互安慰,能有個依靠。
兩個小時候後,主治醫生和顧文博一起走出了手術室,看著他們姐弟長大的顧文博實在不忍心說出實情,便由主治醫生對他們宣布。
“各位要做好心理準備,老爺子的情況不樂觀,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了!”
季天蘭和莫離頓時淚如雨下,季修陽也紅了眼眶。
“顧伯,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唉,這個歲數了,就像一台舊機器,各個零件都出了問題,還好,即便到最後,你爺爺他也不會有什麼痛苦!”
“謝謝你,顧伯。”
“好了,過一會就能轉到病房,這段時間,你們就多陪陪他吧!”
“嗯!”
醫生們離開了,季天蘭突然摟住季修陽的脖子,嚎啕大哭。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爺爺的話,他一定是被我氣的,隻要他能好起來,我立刻去相親,我嫁人,我趁著還能生給他生一堆的曾外孫!嗚嗚……修陽,我不要爺爺死,爺爺他怎麼能死呢?怎麼能死呢?嗚嗚……”
季修陽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是紅著眼睛,將她牢牢抱住。
爺爺是他們的支柱,二十年前父母突然離世,如果不是爺爺強撐起季氏,就沒有他們的今天,他們的爺爺無所不能,卻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天老去,直到現在的無力回天。
莫離在一旁靜靜地站著,捂著嘴陪著他們流淚,季老太爺於她,也早就是割舍不掉的親人了!
從公園的偶遇開始,不僅是季老太爺對她一見如故,她也將這個慈祥的老人記在了心上。來季家一年多,老人家對她和孩子們的好,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就算一開始不知道兩個孩子的身世,老人家也沒有過一點親疏之別,更不要說那麼多次有意無意的偏袒維護!
“爺爺,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十年的壽命,換您能多活十年!”
病床上,氣息微弱的季老太爺戴著氧氣麵罩,安靜地熟睡,季天蘭不時地轉身抹著眼淚,莫離也是一直捂著嘴掉淚,季修陽凝眉而立,悄悄地把莫離叫到房門外。
“你先回去吧,讓管家過來,爺爺習慣了有他陪著,你在家打理好家裏,照顧好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