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班長,你最近可夠忙的啊!盡然遲到!哥兒幾個,今天這酒,是不是必須罰呀?”
“對,必須罰!”
“要罰要罰!”
每月一次的聚會,秦一天第一次遲到,帶著外麵的熱氣走進包間,幾個男同學立刻起哄要罰他酒,田恬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一個個的,專門欺負老實人,人家秦一天難得遲到一次,你們就揪著不放了,切!”
“啊呦,咱們田大美女心疼了!哈哈哈……”
幾個人立刻調轉話題,拿田恬打趣起來,她才不怕他們,秦一天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一邊擦著臉上因為跑得急了而出的汗,一邊對她感激地笑笑。
田恬挑挑眉,給了他一個“多大點兒事”的表情,笑著給他先倒了杯冰水降溫。
酒過三巡,同學們三三兩兩的,或是大聲吹噓,或是小聲交談,田恬瞟了一眼身邊空出的位置,秦一天跟他一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出去了,還沒進來。
包廂裏吵吵鬧鬧的聲音,讓田恬覺得頭開始微微脹痛,起身想著出去透透氣,卻在走廊的拐角處,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
“這麼說,她現在就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在遼城?”
“是啊!大半夜,一個女人,衣服都沒時間換,拖大抱小的去醫院,唉……”
“是挺可憐的!不是說她老公是季氏的季修陽嗎?”
“是又怎麼樣?離了婚,還不是得一個人帶著孩子背井離鄉,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個姓季的,逼著她離開的!”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噢!我前一陣還聽辦公室那些女的八卦說,季修陽找個了小三,肚子都弄大了!”
“真的嗎?難怪了,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唉,女人啊!嫁了有錢人又能怎麼樣?那麼年輕,放棄學業,結婚生子,到頭來還不是要被拋棄,說到底,還是我們這樣的靠譜,雖然沒什麼錢,可對自己的女人忠心不二啊!嗬嗬嗬……”
“嗬嗬,你啊!”
“說正經的,你是不是還想著乙青青呢?當年你聽到她的死訊,可是當著全班那麼多的人的麵哭出來了啊!”
“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嘛!我沒有什麼別的心思,隻是純粹可憐他們母子。”
“可憐?沒那麼簡單吧!單單一個可憐,就讓你毅然決定,去遼城工作了?”
“其實也不是為了他們,我去遼城分公司,也是個曆練,像我們這樣的,不去吃點兒苦,在這邊沒發展機會的,反正過一年就要回來了。”
“曆練?拉到吧!你們公司那麼多分公司,你偏偏挑個遼城那麼遠的地方去曆練!一年就回來?嗬嗬,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在那裏安家落戶咯!”
“好了好了,不要亂說了!當心被田恬聽到。”
“怎麼了?乙青青不是跟田恬關係挺好的嗎?”
“她說想跟這邊的人徹底斷了聯係。”
“噢,好吧!”
兩個說著,便往包間走,田恬立刻不動聲色地先一步回到包間。
接下來,任憑同學們怎麼鬧怎麼笑,田恬隻是悶不啃聲地低頭喝了杯子的酒,最後,更是提前稱不舒服,在眾人奇怪地奇怪的眼光裏,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打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