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季修陽已經在樓下來來回回走了上百圈，陪他一起過來的一名秘書和兩名保鏢，靜靜地站在一旁。
一個小時之前，當他們剛剛到達這個小區的時候，一名保鏢正準備去按602在樓下的門鈴，季修陽立刻阻止他。
“等等，這個時候，他們一定都睡得很熟，先不要吵醒他們了，我們在這裏等等吧！”
六月的天氣，即便在這座偏北的古城的深夜，依然還是蠻熱的，四個大男人，杵在單元樓下喂蚊子，不時地還要擦把汗，可季修陽開口了，隨行的人當然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小區的門衛看不下去了，招呼他們先到門衛室坐坐，季修陽沒去，保鏢們訓練有素，當然是要陪著他的，秘書見季修陽沒注意自己，便跟著門衛去歇歇。
“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水壺裏有水，你要是渴了，自己倒！”
“我自己帶著水呢！謝謝大爺！”
門衛大爺招呼秘書坐下，自己則繼續靠到躺椅上聽收音機，秘書在風扇底下吹了一小會兒，總算涼快了。
“我說，你們是5棟602家的什麼人啊？這大半夜的來，也沒跟他們提前聯係一下嗎？”
秘書悄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還在走來走去的季修陽，小聲地回答道：“外麵那一位，是他們家男人，孩子們的爸爸！”
“什麼？不會吧？你確定你們要找的是5棟602的業主莫離小姐？”
門衛大爺驚訝的模樣讓秘書有些有理解。
“那還能有錯，要不是我們總裁夫人，我們也不會這麼大半夜的跑過來，這不，我們總裁怕吵到老婆孩子休息，寧可在樓下喂蚊子！”
說著，秘書心有餘悸地用力撓了撓疙疙瘩瘩的腿，暗自慶幸是直接從公司來的，穿的是西褲，這要是平時，大熱的天，穿個短褲什麼的，非得咬成癩蛤蟆不可。
“嘶……不對啊！602有男人啊！”
“有男人？是，是有男人，就外麵那個走來走去的，姓季！”
秘書和門衛大爺兩個人，雞同鴨講，各說各話，門衛大爺看了看5棟樓下的季修陽，搖搖頭，小聲地說了句：“602的男人不是姓秦嗎？我今天早上交班的時候，還看到他買了早飯回來，他還跟我打招呼的呀！這又哪兒來的姓季的？”
“大爺，您說什麼呢？”
秘書見門衛低頭嘀嘀咕咕的，好奇地問。
“噢，沒有！嗬嗬，最近他們家來往的人還真不少！”
“是嗎！都是些什麼人啊？”
“我正常上夜班，白天的不知道，反正晚上有男有女，還有年紀大的！”
秘書吃驚地張大了嘴，門衛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立刻把進出小區的外來人員登記表拿給他看。
“噥，你們到之前，剛剛才有個高高瘦瘦的姑娘來過！”
“姓蘇的？”
秘書看著登記表上寫的那個蘇字，心裏疑慮頓生，再往上看看，又有姓吳的，盡然還有……
“呂秘書，呂秘書，快出來，季總叫你！”
秘書顧不上細想，一聽季修陽喊他，立刻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