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還委屈,朕有再多的好酒也都快被你喝光了不是?"宜君隻笑著站在一旁,看看皇帝看看六王,此刻,她隻有為人妻的幸福。

"好了,"承肅望向宜君說:"你每日都起得這麼早,現在沒什麼事了,你也快回寢宮休息吧,朕和六弟下下棋。"

"是,臣妾告退。"淑妃伏伏身退了出去。

棋局上,承肅看出六王爺有點不守神,承浠兩局連敗下陣來,承肅也沒了興質。

"六弟,陪朕出去走走。樂辛,不必跟著了。"

穿過一條長街,承肅和承浠來到一個很僻靜的花園,在池邊一處亭子裏,他們很隨便的做了下來。

"皇兄,昨日,我從以楓兄那裏聽到了二嫂的消息。"

"是嗎?聽說她身體已經恢複了。"

"是,皇兄,但二嫂她似乎依舊很是鬱鬱寡歡。"

"以楓跟她說了朕要接她進宮的事了嗎?"

"說了,不過,二嫂什麼表示也沒有,所以以楓兄很是擔心。皇兄,這些年,二嫂為了您幾乎失去了一切,現在她身邊除了兄長,可以倚仗信任的人也隻有皇兄你了。我想二嫂她現在一定很惶恐不安,皇兄為什麼不去見她一麵,親自接她回來,畢竟都已經兩年了。"

承浠說中了承肅的心事,承肅望著宮牆外的藍天,半晌才說:"除了怕朕對她過於特殊會讓她遭受危險外,朕心裏還一直沒有想好怎樣重新去麵對她。畢竟這兩年不是簡簡單單的夫妻分離,發生了太多事朕怕她不能釋懷,並且,朕也沒能想好,今後在宮裏要怎樣安排,才能給她一個穩妥安靜的生活,有太多是是非非朕不想讓她也被卷進了,朕欠她的已經太多了!"

"皇兄的顧慮固然很有道理,但是,難道因此就打算此生不複相見了嗎?那樣,二嫂和您的心結將永遠無法打開,皇兄英明一世,可不像是打算做苦命鴛鴦的人啊。"承肅如此風趣,讓承肅也一時不禁笑出聲來。

"所以啊,皇兄,拿出您在戰場上的英雄膽識來,二嫂可是在家裏等著您呢,小心等落了美人淚可就難收拾嘍。"

"你小子,再敢如此放肆,朕定當重辦了你,不過這次,朕記你上諫有功。"

臨近傍晚,陽光漸退了下去,微風清爽。

"咚咚!""柔兒,你在嗎?"以楓叩響了以柔的房門。

"哥,有什麼事嗎?"以柔推開門,隻見以楓的臉笑得比剛才的太陽還燦爛。

"當然,家裏來了貴客,你這麼失禮怎麼可以,快換件衣服,找香雨她們過來幫你梳洗一下,兄長的朋友麵前,哥可不想你失了臉麵。"說罷,拍拍她的肩膀便頭也不回的健步離開了,留著還不是很清醒的以柔一個人站在那裏想不通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