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吳疾所料,聖上今日是罷朝了。可劉翊等人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何事,顏令殊同劉翊一起往殿外走,劉翊皺著眉頭看向顏令殊問道

“今日這是怎麼了?”

顏令殊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啊!”

劉翊嘖了一聲淡淡說道

“連個原由都沒有,真是奇怪。”

二人正欲拐彎便見了遠處跑來兩個小太監,顏令殊看他二人跑的急便問道

“你們跑那麼快上哪去啊?”

哪知道兩個太監見了他們立馬屈身說道

“回二位大人,去燕宜宮。”

顏令殊聽了點點頭便道

“你們去吧!”

兩個小太監聽了便著急忙慌的往燕宜宮裏跑,顏令殊看了一眼便不再說話和劉翊繼續往前走,顏令殊看著劉翊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笑著問道

“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劉翊聽了這茬兒隻覺得腦殼子都要炸了,搖著頭道

“我現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成天是想著辦法的鬧我,我還不能有半個不字,隻要說了個不字你是沒見她哭的,像是我做了什麼挨千刀的事情。”

劉翊滿話裏雖都是埋怨,可說氣話時連眼角眉梢裏都是笑意,顏令殊笑著問道

“夫人受了那麼大苦,發些脾氣也是應該的。”

劉翊搖了搖頭道

“我現在也是鬧不清楚,整日裏見著我便耷拉個臉,到現在也不讓我進她的房。年兒鬧騰的厲害,我睡在書房都聽得那鬧騰的勁兒,都這樣了死活都不讓我進去瞧一眼,說她不生氣我哪裏相信。可若說她生氣我卻覺得也不至於,每日裏都囑咐下人給我送這個送那個的,生怕我是凍著了餓著了。”

顏令殊聽到這不禁笑出了聲道

“夫人原先真是對您太好了,您是半點氣兒怕都沒受過的,先下知道這滋味不好受了,卻連哄人都不會了。”

劉翊看了他一眼,帶著笑意的問道

“你倒是何時受過女人氣了?說的還頭頭是道的。”

顏令殊搖了搖頭說著

“原先也沒受過這些氣兒,但以後怕是要經常受了,原先還想找您取取經,現在看來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劉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顏令殊笑了一聲看著劉翊道

“老師家有嬌妻幼子,該笑才是。”

劉翊搖了搖頭,唉聲歎氣的,顏令殊卻見遠處的晚生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

“五爺,溫家的溫二爺剛剛派人送了個口信來,請您過府一趟。”

顏令殊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頭看著劉翊問道

“溫二爺今兒早上沒在朝上吧!”

劉翊聽到這,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淡淡道

“還真是。”

顏令殊便立馬拜別了劉翊道

“不知溫二爺有什麼事情,非同就先走一步了。”

劉翊點了點頭道

“去吧!去吧!”

劉翊站在午門口看著顏令殊遠去的身影不禁嘟囔了一句

“今兒早上是怎麼了?一個二個的都有事兒。”

說罷便轉身上了轎子。

遠處的顏令殊走遠了方才停了下來低聲問著晚生

“良書傷的如何?”

晚生低著頭小聲道

“五少爺傷的是最重的,但也隻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兒。”

顏令殊送下一口氣,又說道

“宮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晚生點點頭道

“您放心吧!跟在禦醫身邊的吉公公是照慧太子生前宮裏的老人,今兒隻要是去了一定能認得出那井裏的人。”

顏令殊皺了皺眉頭絲毫不敢鬆懈的問道

“都已經十幾年了,故人早就變成了遺骸了,你那麼肯定他能認得出?”

晚生嘖了一聲,抬頭望向顏令殊道

“您忘了,原先照慧太子宮裏那失蹤的小太監是個瘸子嗎?右腿有些瘸啊!照慧太子看他可憐便一直留在宮裏,那還是個近身的小太監。他腿上的毛病那是一看便知的,再推推時間如何能認不出來。照慧太子宮裏的人都深感昭慧太子的恩德,可照慧太子卻被人毒死,近身的太監全都失了蹤,此事不明不白的那些慕了恩情的心裏都憋著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