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令殊聽了這話淡淡說了句
“人啊!為了活命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劉翊輕笑了一聲,看向他問道
“你倒看的清楚。”
顏令殊淡淡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劉翊也就轉了話題問他
“明日納采的東西與聘書你都準備好了吧?”
顏令殊點了點頭道
“早就準備好了,明日晚生會幫著料理這些事情的,您不必管著這些事兒的。您隻要將你這個媒人做好便可以了!”
劉翊聽了這話不禁問道
“怎麼?你明個兒不去?”
顏令殊搖了搖頭道
“原先是要去的,但是翰林院的事情多得很,還要給太子殿下做教習便就不去了。再者說了,溫家如今的心思都在溫良書身上,我去了也是添亂還得讓他們費心思,左右都是商量好的事情也就走個過場,您去一趟早去早回也就成了。”
劉翊哼了一聲看著他道
“你倒是會省事兒。”
顏令殊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在劉翊這裏一向是厚臉皮慣了的,隻是突然想了起來這才問道
“夫人……您去夫人怎麼樣了?夫人原是要去的,要是因為您的關係不願去了怎麼辦?”
劉翊掀了衣裳下擺跨過了門檻,淡淡道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夫人說的話從來也沒有不作數的,你隻管好你的事情便成了。你啊!就等著下個月娶媳婦兒吧!對了,生辰八字還沒算吧!我看……”
劉翊這廂話還沒說完,顏令殊就笑了兩聲道
“這個算不算的不打緊。”
劉翊聽到這兒便聽了下來望著他問道
“怎麼會不要緊呢?這事兒可是重要的很,生辰……唉!你是不是自己私下就合過了?”
顏令殊低了低頭,淺淺的笑了說道
“算是吧!”
劉翊瞪了他一眼,嘖了一聲又道
“什麼叫算吧?這是就是,不是我還得留意著這事兒,總不能當個不稱職的媒人吧!”
顏令殊拉著劉翊的袖子繼續往前走,帶著些討好的意味道
“這事兒您聽我慢慢的和您說啊!找什麼急!我和莞清不是小時候定的娃娃親嗎?那時候定親的那會兒這八字就合過了,所以說啊!這合不合的也就沒關係不打緊了。”
劉翊聽到這緩緩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道
“早就合過了是吧?”
“可不是,我爹和老國公一起找人合的。”
劉翊略帶著些笑意看著他道
“那……合的,怎麼樣?說什麼了?”
顏令殊放了手笑了一聲,有些虛張聲勢的說道
“那當然是天作之合了啊!”
“是嗎?那挺好,那挺好。”
劉翊笑了兩聲,臉上帶著一副嫌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往外走去了。顏令殊看了這表情,有些怔住了,半晌便就追著劉翊說道
“老師,您這什麼意思啊?我是說真的啊!天作之合,天命承緣啊!您這是不信怎麼的啊!”
次日清晨,劉翊同長樂公主來的時候,溫平昭與溫平晦便一早在門前候著了,長樂公主原先溫家看過幾回溫莞清倒不算個生客了,劉翊卻是頭一次來。他與衡國公府一向是沒有什麼交集的,衡國公府的人雖在朝政上沒什麼地位,說破天也就溫平晦這個兵部左侍郎還有個說頭,可比劉翊這個內閣首輔可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但衡國公府雖不得權,在四九城裏可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衡國公府是百年的世家,嫁出去的娶進來的哪個都是有頭有臉的,單說溫平晦的夫人便是先皇幼弟臨王爺家的嫡長女,那是妥妥的皇親國戚。
劉翊下了轎便和溫平晦與溫平昭寒暄了起來,長樂公主則在一旁叮囑著晚生照料好納采的禮物。
溫平暄與溫平昭與劉翊明麵上的來往亦不多,要不是顏令殊提前打了招呼還真是不敢相信堂堂的內閣首揆劉翊與夫人長樂公主會來給顏令殊提親,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劉翊今日穿了件右衽的藏青色的棉袍子,不算奢華卻很是得體,是他一貫的風格。劉翊行了禮看著溫平晦二人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