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什麼聖上?他都已經病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你遵哪個聖上?”
顏令殊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太子也走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他道
“皇叔,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太子話音剛落,聖上便踏入了殿內,燕王見他除了臉色蒼白以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病態,不禁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你這是?”
聖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緩緩說道
“看著朕好好的是不是很失望?”
劉襄見此狀況氣的便朝著顏令殊撲了過去,嘴裏還咬牙切齒的喊道
“顏令殊。”
初始幾個人都壓他不得,可漸漸的劉襄卻越來越沒有力氣,渾身就軟了下去,顏令殊看著他道
“燕王殿下武功高強,我不得不防啊!”
“你給我下了藥?”
“然也。”
劉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倒了下去一點都動彈不得,顏令殊見狀方才說道
“聖上,燕王舊黨尚未能清剿,不若將他先關在獄中,他的手下必定會前來營救,到時候再一網打盡。”
聖上點了點頭道
“好,昭告天下,燕王以謀逆通敵之罪下大獄,秋日問斬。”
“是。”
燕王醒來之時朦朦朧朧的便見手上的鐐銬與腳鏈,顏令殊身上穿著便服端坐在他身後淡淡說道
“王爺醒了?”
燕王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聽到聲音便忽然轉過了身看著顏令殊,緩下神來這份驚嚇又變成了怨恨,燕王咬著後槽牙半天才說道
“少閣老真是好手段,你與皇兄這出戲唱的真是比台上的角兒還要好啊!”
顏令殊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燕王殿下也不差。”
燕王聽到這話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趴著湊到了顏令殊麵前,狠狠的說道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後手?”
顏令殊垂下眼眸緩緩說道
“是極風軍?是浪潮?是瓦剌?是溫府?還是溫莞清?”
“你!”
顏令殊抬眼盯著他說道
“王爺心裏還念著舊人卻能對舊人之女下手,也是夠狠的!”
燕王聽到這話連忙搖頭說道
“不,不。莞莞長得那樣像她,我怎麼會下手,她是希兒唯一的女兒我怎麼會下手?都是溫平昭那個蠢女兒幹的好事情,蠢材、妒婦。”
“那莞清的娘呢?她為什麼會死你心裏沒有數嗎?她身上中的是與莞清一模一樣的毒,隻是她毒已入骨髓救不得了,為了保莞清她不得不放棄了生的權力。你的愛便是如此嗎?唆使何氏去勾引溫平昭,裏間溫平昭夫妻二人的感情,想著能趁虛而入嗎?沒想到她死也不願同你在一起吧!”
燕王聽了這話有些瘋癲的喊道
“不,不,你胡說!希兒是中意我的,溫平昭那個懦夫、庸才,他如何配得上希兒?希兒隻有同我在一起才不會有煩惱才會開心!”
顏令殊搖了搖頭突然喊道
“她已經死了,是你親手下的毒,那養了十個月的君子蘭裏灌滿了斷腸花草之毒,怎麼?還不承認嗎?”
“燕王殿下,害死摯愛之人,這麼多年來,你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顏令殊,我要殺了你。”
燕王想要上前掐住顏令殊的脖子,可手上的鎖鏈終究牽製住了他,根本連顏令殊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著。
顏令殊微微一笑道
“燕王殿下死了,也算我為莞清報了殺母之仇,同是斷腸花草之毒,隻不過這藥性大得多,燕王殿下還有三日!嘖嘖嘖!十月之痛讓你三日便就嚐了,真是便宜你了。”
“你你你!你居然……”
顏令殊未再理睬隻是緩緩起了身向外走去,忽聽得燕王大喊
“鳥盡弓藏,你以為我那個涼薄的皇兄會放過你?”
顏令殊微微轉頭看向他說道
“我一介文臣,手中無兵權,能翻得起什麼浪?燕王殿下多慮了。”
說罷便回過了頭,轉身皺著眉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