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鷹醒來時,已是三天後。
服下好幾粒療傷丹後,除去幾根斷裂的肋骨尚未複原,體內傷勢基本恢複。
這一次比鬥,若不是裁判及時製止,以衛鷹死不認輸的脾氣,必定會被風從飛活活打死。
“風從飛,給我等著,這一切,早晚要叫你連本帶利還回來。”
衛鷹嘴裏罵罵咧咧,脫下身上鎧甲。
“咦!這血漬去哪兒了?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呢?”
目光定在了鎧甲上,驚愕不已!被人重創,衛鷹清楚記得,自己吐出的鮮血,幾乎將黑色鎧甲染成了紅色。而今醒來,鎧甲上血跡完全消失不見。
非但如此,就連內衣上血漬也消失不見。
要說是有人趁衛鷹重傷昏迷,為其換了套鎧甲、衣衫,衛鷹打死都不會相信。在這偌大的軍營,人人都將衛鷹視為廢物,見而遠之,躲還來不及,更不可能會有人為其換洗衣衫。
從外到內,衛鷹把自身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胸口處黑色玉佩上。除去玉佩,身上再無其它東西,這也是唯一值得懷疑的東西。
“難道是你這小東西在搗鬼?”
這玉佩,方不方,圓不圓,形狀甚是難看,除了漆黑如墨,還滿是斑駁裂紋。是屬於那種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看一眼的貨色。
衛鷹將其當成至寶一般從不離身,隻因這玉佩是母親穆雪,在自己十六歲生日時,親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這也是穆雪留給衛鷹的唯一物品。
而今仔細回想起來,從那時起,自己每次負傷,似乎血漬都會有一些消失,隻是開始時並不明顯。直到這一次,卻是完全消失。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到底是不是你這小家夥在作怪?”
不管是不是與玉佩有關,衛鷹都決心一試。當即進入修煉室,盤坐下來。一手握著玉佩,另一手掏出砍柴刀,在手掌上輕輕劃過,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瞬間將玉佩包裹。
忘卻手掌上傳來的痛楚,衛鷹雙眼圓瞪,緊盯玉佩,一刻也不敢眨眼。
血,越流越多,但卻並未溢出手掌邊緣,仿佛有一股力量將其吸住,直到將玉佩其完全浸沒。
讓衛鷹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絲絲血液,順著玉佩表麵斑駁裂紋滲進其中。
“果然是你!我就看看你能吸多少。”
找到了真相,衛鷹大叫起來。
但旋即又緊張不已,有些期待,還有些害怕。期待的是:玉佩能帶給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獲。害怕的是:這東西太過神秘詭異,不知道其中蘊藏著什麼樣的危險?
心神完全沉浸在玉佩之上,衛鷹早就忘卻了時間。
直到口幹舌燥,渾身虛弱無力,頭暈目眩,幾欲睡去。
嗡!就在衛鷹即將昏倒那一刹,黑色玉佩突然暴發出眩目金光。
衛鷹渾身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目光再度聚焦在玉佩上。
金光並未持續太久,逐漸變淡。在衛鷹目瞪口呆下,玉佩如同活了過來般,順著掌上傷口滑了進去。
玉佩入體,沿著手臂血脈,緩慢向上蠕動。
淡金色光芒穿透肌膚,衛鷹能清晰地捕捉到玉佩滑動的痕跡。並未給衛鷹帶來絲毫不適,反而有一些舒爽感覺。
在衛鷹目光注視下,玉佩沿著臂膀,最終來到了心髒位置,再不移動分毫。
黑色玉佩停留在心髒,淡金色光芒緩緩消失,玉佩逐漸歸於平靜。
似乎這玉佩並未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衛鷹臉上充滿了失望。
嗡!
就在衛鷹無比失望,想要推門而出之時,心髒不由自主,劇烈地跳動起來,隨之一股暖流忽現,瞬間湧遍全身,虛弱無比的身軀也隨著這暖流,暴發出勃勃生機。
衛鷹也再度感知到玉佩的存在,而且竟然莫名感覺到自己與這玉佩有了一絲聯係。隨之一短信息也出現在腦海。
“帝王宮?難道這就是你的名字?”
衛鷹渾身一震,腦海中多了三個流金大字——帝王宮,與帝王宮三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段信息。
當讀懂這段信息後,衛鷹心生震撼,心情再度緊張激動起來。這段信息正是操縱玉佩,不,是帝王宮的口決。
衛鷹當即默誦口決,帝王宮自心口處浮現出來,落入手心。
漆黑色的帝王宮,此時泛起一絲金色光芒。
衛鷹繼續念誦口決,一個黑色漩渦出現在帝王宮表麵,漩渦越來越大,瞬間籠罩衛鷹。
一股巨大吸力陡然出現,拉扯著衛鷹,其身軀突然消失在密室裏,下一刻卻出現在一間石屋中,而這正是帝王宮內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