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隻留下雲水閣數十人。雲千裏與吳恒走了過來,一拳擊打在衛鷹身上,當然這一拳並未用盡全力。
雖然與這二人相差數十歲,但這並不影響三人的交情。用雲千裏的話說:老子看你順眼,你就算是砣糞,我依然看得順眼,老子看你不順眼,你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會甩你。
“雲老哥……”
衛鷹一肚子疑惑,正要開口,被雲千裏揮手打斷。
“阮蒼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得回雲水閣坐鎮。你想來也要回大唐了,就由胖子送你回去吧,一路上你想問什麼,就問他吧!”
想想雲千裏說的也在理,衛鷹對著他抱抱拳,兩人互道珍重後,雲千裏帶著手下人向高平城方向急馳而去。
之所以讓吳恒送衛鷹,還是因為雲千裏擔心阮蒼風派出培元境在半路截殺,然而有吳恒在身邊,即便是阮蒼風親自出手,也奈何不了衛鷹。
吳恒一把抓住衛鷹肩膀,直衝上高空,向大唐方向飛去。
看著腳下連綿不斷的群山,身邊不停向後飛去的白雲,第一次高空飛行的衛鷹,心生震撼。
“也許等我達到培元境,就有能力煉製聚魂丹了吧。複活七七後,我就有資格去尋找姐姐了。姐姐,一定要等著我啊!”
甩開心中思緒,衛鷹看著吳恒問道:
“吳老哥,雲老哥說受人之托保我安全,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知道你小子會有此一問。”
吳恒道了一句,隨後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見吳恒凝心沉思,衛鷹並不催促。
想了片刻,吳恒組織了下語言,這才緩緩開口道來。
“二十年前,我和那老鬼……。”
吳恒一口氣,將當年一切講了出來,隻是當衛鷹問起那神秘人是誰時,吳恒相當苦澀,因為到今天他也記不起那神秘人容顏,就仿佛此人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聽完吳恒述說,衛鷹心裏疑惑非但沒能解開,反而更深了。
“我隻能說那人是一個絕頂高手,那樣的高手,我從來不曾聽說過。他之所以不讓我們記起他容顏,或許是有難言的隱衷,又或者是不想讓我們告訴你他的樣子,這一切或許都隻是給你的考驗。
也許等你成長起來後,他會自動現身也不一定。總之象那等高手的心思,絕對不是我們這種人能理解的。”
“你是說,以你現在培元境巔峰的修為,也沒資格麵對那樣的人?”
“培元境,哈哈,或許在你眼裏看來,這個境界就是最強的了。但我要告訴你,當你到了培元境,或者到了更寬廣的天地,你會發現培元境不過是個渣,或許連渣都算不上。”
一直以來,在衛鷹眼裏培元境就是絕對的強者。吳恒一席話,卻讓衛鷹再次震驚到了,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但這種震驚隻持續了片刻,衛鷹心裏鬥誌上湧。
“既然培元境還不是最強者,那就讓我看看,最強者到底是什麼姿態,到了那個時候,一切的迷題都會迎刃而解。”
衛鷹不再多想,而是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吳恒。紙條上隻有六個字:
“玉劍宗,雪傾城。”
這紙條,正是一年前,帶走衛淑的神秘白衣少女留下,一直以來,衛鷹都不是很明白這六字的含義。
當看清這六字,吳恒渾身一震,思慮片刻後道:
“玉劍宗,是一個宗門,很強大,強大到隨便派個看門弟子過來,揮手間就能滅了高平城。”
雖然不知道衛鷹為什麼要打聽玉劍宗,吳恒還是簡單地將玉劍宗的情況說了下。說完吳恒凝視著衛鷹,見衛鷹臉色沉默,吳恒也擔憂起來。唯恐衛鷹在聽聞玉劍宗的強大後,被打擊到,就此沉淪下去。
沒過多久,衛鷹抬起頭來直視前方,眼神堅定,光華大放。吳恒這才安心下來,忍不住點了下頭,讚賞之情不溢言表。
很快兩人就越過蠻荒山脈,進入大唐地界。
殺母之仇得報,想想自己一年多沒去拜祭母親,也是時候去母親墳前拜祭一番了。
雖然與吳恒有了一定交情,但拜祭母親這種事,終究不適合有外人在場。
因此在進入大唐後,衛鷹要求吳恒將自己放了下來。
找了個地方,確定四周並無危機後,吳恒這才將衛鷹放了下來,一老一少就此別過。
告別吳恒,衛鷹迫不及待,向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很快就來到了母親墳前,隻是眼前的一幕,卻讓衛鷹震驚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