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凝丹境,對衛鷹來講毫無意義。
追擊的腳步瞬間停住,轉過頭來,獨自麵對三名培元境。也隻有這個級別的高手,才能激發出衛鷹體內戰意,壓榨出身體潛能。
劇烈的戰鬥,早就轟動全城,很多人自遠處趕了過來。遠遠地站在一旁,觀看起來。
而在高空中,一道中年身影俯視下方戰場,臉色陰沉無比,此人正是風從飛之父風重。
兒子被人擊殺,老父被重罰,而眼下一個個家族子弟,被人如屠豬狗般滅殺,風重氣得幾乎吐血。
風重難看至極的臉色,恨不得一掌誓死衛鷹,但他卻不敢出手,在其對麵,一道身影牢牢將其鎖定。
如果衛鷹抬眼望去,不難發現,這人正是蕭長風。
風重雖是培元境後期無上高手,離培元境巔峰隻差一線,但就這一線,卻是天與地的差別。麵對培元境巔峰的蕭長風,風重知道,自己非但沒有勝算,而且隻有死路一條。
“蕭長風,難道你真的要和我風家作對?”
“風重老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沒有,也不敢有與風家作對的膽子,我隻不過是執行城主大人定下的規矩罷了。”
當年張輔初為城主,即定下規矩,不得在城中公然殺人。但張輔也知道,這樣的規矩,對三大家族的約束力微乎其微。
所以張輔又製定了另一條規則,小輩間廝殺爭鬥,老一輩人絕不得參與。這是張輔的底線,風千嘯正是因為觸碰到這條底線,這才被打落通天劍崖。
“你該死!”
親眼看著家族子弟被滅殺,而且還是當著自己三名培元境初期的麵。這對自己三人絕對是巨大的恥辱,而要洗刷這恥辱,唯有用敵人的血。
否則,若是讓衛鷹活著離開,自己三人在邊梁城也不用混了。
戰場中,為首中年一聲暴吼,祭出寶劍,這劍長三尺,通體散發出幽幽藍光,水霧繚繞,顯然此上修的是水屬性元氣。
另外兩人也拿出了自身兵器,其中一人手握黃金巨劍,金光閃爍,殺機森然。
另外一人手裏則是一把木劍,在暗夜裏,木屬性元氣彙聚,木劍激射出道道綠光。
“下品靈兵,這衛鷹竟然逼得風離三人使出靈兵,即便是死,也足矣自傲了。”
“可不是嗎?這三人在邊梁城雖不是天資最好,但也絕對是凶名赫赫。”
有人認出了三人手中兵器,當即大呼起來。
下品靈兵,乃是由手法高超之煉器大師鍛造,在加上培元境武修納器入體的手段,日夜以自身精元滋養,兵器與自身更加契合,威能大大增加。
三人以犄角之勢,將衛鷹圍困其中。
衛鷹眉頭微皺,握刀的手更緊了。
“殺!”
風離率先一劍劈出,其手中寶劍霎時暴發出激烈藍光,水元力附著在藍色光芒之上,如同一片水霧,將戰場完全包裹。
另個兩人也自兩個方向衝了過來,那手握黃金大劍青年,手中大劍金光大作,每一道金光都蘊含無限金元力,鋒銳無比,刺向衛鷹。
使木劍青年,其手中木劍則暴出一陣綠光,蘊含濃鬱生機。生之極則為死,這綠光看似柔和,實則也是遍布殺機。
三種元力攻擊,覆蓋戰場,緊緊包裹住衛鷹。
此刻的衛鷹,不動如山,沉心靜氣,任三種元力在體內肆虐。
水元力,如重重巨浪,不停衝擊,撕裂衛鷹體內五髒六腑。
金元力本就主殺伐,金元力入體,如同一道細小利劍,切割著衛鷹體內一切。
木元力則是迅速充斥衛鷹體內生機,開始時,衛鷹還很是享受這種生機,但隨著生機越來越濃烈,衛鷹覺察到了一絲死氣。而這死氣誕生,卻開始迅速吞噬衛鷹本身生機,這正是生之極則為死的含義。
“元力攻擊,果然奇妙,但也正好可以用來鑄造我之肉身。”
衛鷹迅速掏出十幾粒完美級鑄身丹,吞了下去。
混元經隨之運轉,煉化丹藥,鑄造肉身的同時,控製引導體內三種元力衝刷、強化肉身。
若是有人知道此刻衛鷹的狀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鑄造肉身,提升實力。除了說他大膽,恐怕也找不到別的詞了。
實際上此刻的衛鷹並好受,身軀表麵早已沒有一塊完整肌膚,體內更是被三種元氣衝撞、撕裂。
與此同時,完美級丹藥也暴發出恐怖效果,不斷地修複著衛鷹肉身的同時,使得衛鷹的修為開始提升。
“哼,這就是得罪我風家的下場!”
“得罪了我風家,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邊梁城。”
“哈哈哈……,百萬金幣,下品靈兵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