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虛影,但五官輪廓卻也非常清晰。英俊、儒雅,風度翩翩。
但衛鷹可沒空欣賞,就在虛影出現那一瞬,宮靈身影突兀地消失,隻留下衛鷹一人。
看著眼前這虛影,衛鷹隻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神色驚恐無比,虛影散發出來氣息,實在太強,甚至不弱於十大老祖組合出現那道虛影。
白色虛影乍一出現,並沒看衛鷹,環視四周後,目光定格在牆角那具骨骼上,這骨骼正是當初在凶靈窟陣盤前,衛鷹帶走的那具骨骼,也是靈戒的主人。
隨後白色虛影轉過頭來,看著衛鷹,目光雖不犀利,衛鷹卻有一種被一眼看穿的感覺。
“我名觴離!”
聲音有些虛幻飄渺,還有一絲蒼涼。衛鷹呶呶嘴,不知如何作答。
“你能得到我之靈戒,說明你我有緣。你能善待我骸骨,說明你心性還不算太壞。”
說到這裏,白色虛影有些暗淡,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這是我留在人世間最後一道神念,將不久於人世,我就長話短說吧!”
衛鷹豎起了耳朵。
“你若幫我完成兩件事,我贈你一份機緣。一:殺玉霄,二:將我骸骨葬於千幻山。”
虛影變得越加暗淡、透明,蒼涼的眼神看著衛鷹,充滿期待。
“前輩,若那玉霄是十惡不赦之輩,我定斬他,為前輩報仇。將前輩埋葬到千幻山也不是不可,但我並不知道千幻山在那裏。若有朝一日我找到千幻山,定完成前輩心願。”
衛鷹話音剛落,那觴離虛幻的身影露出一絲笑容,隨後極盡全力道:
“千幻山,東華……。”
隻可惜,一句話尚未說完,虛影顯然耗盡了最後一點力量,再不能支撐下去,徹底消失。
雖然這觴離與自己素未謀麵,更別說相識,但親眼見到其神念消失,衛鷹心裏莫名有些憂傷。
“以這觴離的強大,恐怕猶在十大老祖之上,這等強者尚且會死去,可見武道之艱難。這條路既然如此艱難,為何世人還要爭先恐後踏入,爭戰不休?”
衛鷹陷入沉思當中。
“不管那麼多了,別人的道要如何走,與我又有什麼幹係?我隻要走好我自己的道即可。”
想不通的事情,衛鷹從來不會糾結下去。
一把將靈戒抓在了手中。
“小子,快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
宮靈身影如鬼般出現,眼神直楞楞盯著衛鷹手裏靈戒。
“裏麵有什麼又與你何幹,剛才跑那麼快。”
想到宮靈當時比兔子還跑得快,衛鷹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
“嘿嘿!這不是沒什麼事嘛!”
宮靈訕訕一笑,麵色有些尷尬。
不再理會宮靈,衛鷹將靈戒內所有東西一股腦取了出來,一把小刀、一張卷軸。
拿著小刀在手裏把玩了一番,這刀,刀柄極短,隻夠半拳,刀身大約隻有三分之一尺,通體冰冷,鋒利無比。其材質與鋒利程度在衛鷹見過的兵器裏麵,僅次於追魂刀,可見其相當不凡。
將小刀收起,衛鷹打開卷軸,首先映入眼瞼四個字,讓衛鷹眼冒光華。
“觴離解陣!”
順著四個字看下去,原來當年觴離也是一代陣道天才,在臨時之時,耗費無數魂力,將自己一生對陣道的感悟、運用刻畫在了卷軸上。
隻是粗略地看了一遍,衛鷹對觴離有了大至判斷:其在世之時,對於陣道的天賦比衛鷹的師尊苟文還要高出不少。
觴離解陣上麵也記載了不少陣法,但很可惜衛鷹並未找到渡靈陣的記載。
“小子,我終於想起來了。”
衛鷹剛把卷軸收起,宮靈大叫起來。
“你想起了什麼?”
衛鷹翻了翻白眼,依舊沒有好臉色。
“這刀並不隻是一件兵器那麼簡單,它真正的用途卻是用來刻畫陣紋。”
“刻畫陣紋?刻畫陣紋不都是以手指驅使元力刻畫嗎?”
衛鷹有些不敢相信,宮靈的話徹底顛覆了衛鷹對陣紋的了解。
“就你那狗屁師尊……,”
見衛鷹臉色森寒,宮靈立即改口,繼續說道:
“就你師尊那點陣道水平,不過是入門級而已,很多的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
“哦,你知道,那你到是說說。”
“陣法,不隻是天地萬物大勢和陣紋的刻畫那般簡單,一般的陣法,隻需要原地刻畫出陣紋,稍微難一點的陣法,還要加上陣基,更難的陣法,還要有陣眼,更加高級的則是陣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