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劍氣因為自己而消失,或削弱,那就太可惜了。
回頭望去,漫天飛舞的劍氣,並未消失,鋒芒依舊,衛鷹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城主府,偌大的城主府並沒多少人,一眾高層據說都去了煉獄,正在為煉城重建而努力。
衛鷹想了想,自己好象也沒什麼事幹,正好去煉城看看,也順便見下自己師尊,將觴離解陣拿出來,供其參祥一番,對他的陣道肯定會有所提升。
當衛鷹身影出現在煉獄外圍之時,四大城,十大勢力,數十萬人正圍繞煉獄,重建的工作已經展開,外城已經初見輪廓。看得出來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
衛鷹並未打擾,直接降落在鬥場附近。
鬥場內廝殺戰鬥,依舊如火如荼。
“衛鷹?他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真的是他,他難道還要來這戰鬥廝殺?”
“我看不可能吧,以他現在的實力,足矣橫掃鬥場了。”
衛鷹本想低調進入總榜,無奈人的名氣大了,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隻要前來招呼,衛鷹都一一回禮,好不容易才穿過重重人群,將身一躍,落在了青石台上。
拿出煉字令牌,嵌入青石台上特定凹槽,旋轉到一定角度,青石台暴出一陣轟鳴,總榜石碑浮現出來,在人群驚詫的目光中,衛鷹消失在石碑內。
“師尊!”
見到苟文,見過禮後,衛鷹拿出觴離解陣恭敬地遞了過去。
作為一名強大陣師,苟文當然有他的驕傲,聽衛鷹說這是一名幾十年前的年輕人留下,苟文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什麼樣的年輕人,在陣道上能敵得過自己這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
可是又不能拂了衛鷹心意,勉強打開看了起來。隨著不斷,苟文臉上震驚神色越來越明顯。
“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還有機會見到如此珍貴的典籍,這一生就算死也無憾了。”
苟文仰天大笑起來。
隨後師徒二人盤坐在一起,共同鑽研起陣法。
苟文對陣道的理解,可不是衛鷹這初生牛犢能比擬的。觴離解陣上說到的一些複雜陣法,經過一番鑽研後,苟文很快就能理解過來,隨後再講解給衛鷹。
這種情形之下,衛鷹對陣道的理解層層遞進,不斷加深,苟文也獲得了不小收獲。
百聞不如一見,百看不如一練,衛鷹拿出一些妖丹,認真刻畫爆裂丹。
見識過爆裂丹的威能,衛鷹覺得有必要多多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耗時半個月,刻畫了幾十枚爆裂丹後,衛鷹向苟文提出了要求。
“師尊,我想進地下空間去看看。”
苟文想了很久,神色嚴肅地說道:
“去看看也好,讓你心裏先有個底,不過隻能看,絕對不能動。”
衛鷹點點頭。
苟文雙手在腳下陣台上刻畫出道道陣紋,陣台開始往兩邊分開,顯出一條地下通道。
“走吧!”
苟文蒼老的身軀在前,進入地道,衛鷹緊跟了上去。二人進入通道後,身後陣台又自動合上。
通道呈螺旋形,蜿蜒向下,直通地底,通道兩壁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盞長明燈,雖是在地下,因此通道也並不黑暗。
一路向下,兩三個時辰後,二人走到了通道盡頭。
這是一片地下空間,一眼望不到頭,不知有多大,二人此刻正懸浮在這空間頂部。
但最讓衛鷹震驚的是,腳下不遠處那巨型光罩,這光罩衛鷹一眼看出是以陣法凝聚而成,透過光罩,能清晰看見裏麵一切。
那是一座城池。
破敗的城牆,倒塌的房屋,街道上,城牆內外,處處皆是斑駁血跡,但這些並不能掩飾這城池當年的輝煌,衛鷹大概估算了下,四大城加起來可能隻有這城池一半大小,而這就是五百年前的煉城。
城內,破敗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倒塌的城牆上還有士兵在值守。隻是這些人很多都缺胳膊少腿,有些甚至連頭都沒了,依然在機械地走動。即便是身軀完整之人,眼裏紅光迸射,煞氣森然。
衛鷹知道,這些都是怨靈,五百年前那場大戰導致太多人失去了性命,而這些死去的人,心中執念不滅,日積月累,形成了今天的怨靈。
這些怨靈雖死去了多年,但修為並未消失,透過陣法光罩,衛鷹能清楚感應到,很多都在培元巔峰,即便是凝魂境也多不勝數。
這麼多的怨靈,成百上千萬,還如此強大,即便隔著陣法光罩,衛鷹也看得頭皮發麻。
如果腳下這封印光罩破碎,那將會是怎樣的災難,衛鷹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同時也感覺到肩上壓力陡然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