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那鐵片出現之時,衛鷹丹元內追魂刀顫動起來。
雖然追魂刀不能說話,也無法與衛鷹交流,但那一刻衛鷹也是讀懂了追魂刀,那是一種極度的渴望,追魂刀渴望得到那碎鐵片。
“莫非這碎鐵片是追魂刀斷掉的一部分?”
衛鷹大膽猜測起來,若那碎鐵片真是追魂刀的一部分,那怕是傾家蕩產,衛鷹也必須將其拿到手。
追魂刀顫動得越來越厲害,逼不得已之下,衛鷹隻好以魂念不斷安撫追魂刀的同時,也極力壓製著它,不讓它跳出丹元。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為你拿下這鐵片。”
或許是聽懂了衛鷹的話,追魂刀逐漸平息下來,懸浮與丹元內。
“這塊鐵片已經在我雲水閣寶庫中儲藏了一段時間了,從剛才的情形大家不難看出,這鐵片絕對是件至寶,因此才有資格作為本次拍賣會的壓軸寶物之一。
這鐵片底價百萬元靈晶,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萬,現在大家可以出價了。”
雖然衛鷹急切地想要得到碎鐵片,但他卻非常沉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價。
“這鐵片如此沉重,就算是至寶,買下來也帶不走啊!”
“就是,武兵巔峰已經身含十蛟之力,十六名武兵巔峰加一起那就是一百六十蛟的力量,這力量已經遠超武將初期,也就是說武將初期也未必能拿得起這鐵塊,我等這些武兵境即便得到這鐵片也駕馭不了。”
“依我看,如是武將中期得到這碎片或許能打造出一件強大兵器,武兵境還是不要想了。”
雪楓報出底價後,場麵再度熱鬧起來,但卻沒有人出價,對此雪楓老臉依然淡定,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果然還是要流拍了啊!”
雲相柳輕輕歎了一句,被衛鷹聽得清清楚楚。
“雲姑娘為何這樣說?”
“公子有所不知,傳說這塊碎鐵片是我雲水閣一名老祖,在一處遠古遺跡中得到,這碎鐵片在我雲水閣寶庫內已經有近萬年曆史。
萬年來,雲水閣無數老祖級人物都曾經深刻研究過這鐵片,但除了沉重和堅硬,根本沒有人能看透這鐵片。
就連那些武將境以上的強者也不能看透,曾經就有一位強大的煉器師,想要將這鐵片鍛造成一件兵器,可是公子你猜下最後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可能猜到,所以雲姑娘不妨直說就是了。”
“那名煉器大師可是我雲水閣總閣一名老祖級人物,其修為實力之強大,遠在武將境之上,他修煉的火焰,說是焚天煮海也不為過。
可就是這樣一名強大的煉器老祖,他以自身火焰焚燒這鐵片,足足有一月,這鐵片非但沒有絲毫溶化,反而是那名老祖因為消耗過重,傷了本源,引起反噬,三年不到就升天了。”
“聽雲姑娘所說這塊鐵片是在雲水閣總部,為何如今又出現在了這裏?”
見遲遲沒人報價,衛鷹反而不著急了。
“總閣每過百年都要清理一次寶庫,拿出一些對我雲水閣失去了價值的寶物來拍賣,但並不是每一件寶物都在總閣那邊賣出,所以總閣才會將這樣的寶物層層下撥到各地方分會。
而這塊破鐵片從離開總閣到現在,幾乎將東洲各家雲水閣轉了個遍,但每一次都是以流拍告終,這才流到了這裏。”
衛鷹沒有想到,這塊碎片竟然有如此曲折的經曆,但這也從另外一個層麵說明,這塊碎鐵片的不凡之處。
衛鷹心裏有些慶幸,在這之前並沒有人閑得蛋疼買走這麼一塊碎鐵片。
“這樣說來,我到是想要看看這鐵片到底有何不凡之處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搶在了他前麵。
“一百一十萬!”
在一間天字包廂中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聲音,衛鷹想也不想,開口報出了價格。
“一百五十萬!”
“看來碎鐵片果然與衛鷹有關。”
之前碎鐵片出場之時,衛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抹激動,被雲相柳看得清清楚楚,雖然衛鷹掩飾得很好。
但從小在商會這種龍蛇混雜之地長大,雲相柳深刻明白一個道理,該說的話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不該說的話必須得讓它爛在肚子裏。
所以她也隻是微微震驚地看了眼衛鷹。
“有意思,就這麼一塊破鐵片,竟然也有人與本少爭奪,我到是要看看是哪位朋友在出手?兩百萬!”
那年輕的聲音再度響起,雖言語平和,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囂張狂妄,目空一切。
衛鷹魂念循著聲音查探過去,這聲音正是來自天字第一號包廂,這包廂衛鷹記得是屬於青林宗宗主專屬包廂。
衛鷹微微皺眉,雖然那年輕的聲音不大可能是青林宗宗主,但至少也與其有著很大關係,衛鷹並不想在這時候與青林宗宗主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