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隻敢低著頭,眯起眼睛,以眼角餘光偷偷看著李玲鳳。
直到二人不知何時已經走遠,四周才響起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我的天呐,兩拳擊殺一名武王初期,這是哪裏來的妖孽?不信,我得趁早通知家族。”
“武王中期不現身,以這兩人的實力,在這金陽城都可以橫走走了。”
“必須得查清這兩人是何來路?若是能與他們身後的勢力交好那是最好不過,如若不然,也絕不能與之為敵,這太可怕了。”
……
一名武王出手,如此浩大的聲勢,這一戰在剛開始就已經引起了金陽城中一些武王的注意。
睜眼看著李玲鳳擊殺何梟,也是給這些人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當看著兩人一步步前進,期間從不主動挑事,這些人這才放下心來。
甚至有人動了心思,想要與衛鷹二人結識一番。
更多的人則是深深記住了二人的麵容,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他們為敵。
金陽城雖是一條山穀,然而這山穀卻是長達萬裏,隨著不斷深入,這一條街道也越來越寬闊,街道兩邊的商鋪也終於有了一些建築的味道。
當然,越是靠近山穀中間的店鋪,也就證明其背景越發的強大。
因為在這金陽城,根本沒有什麼規矩可講,殺人越貨的事,大白天都能發生。
簡而言之一句話:沒有實力,想要在這裏立足,那根本就是幻想。
這一戰,雖然沒人知曉衛鷹二人的名字,但他倆的畫像卻是很快傳遍了整條山穀,一路走來,也沒誰再敢找他們的麻煩。
通往天淩城的傳送陣就位於山穀的另一端,萬裏的距離,對於兩人來說,隻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而已。
然而,來到這裏,目光所及之處,並不見人在空中飛行,顯然,必定有一條看不見的規則在約束著這裏每一個人。
雖急於趕到天淩城,但衛鷹也深知一個道理,該高調的時候,一定得高調,該低調時,則低調到底,他不想主動破壞規矩,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與謝萬等人約定在此彙合,但卻遲遲不見謝家人的蹤影,衛鷹與李玲鳳也是放慢了腳步,一邊閑逛,一邊等待。
“衛公子,請留步!”
來到這裏,衛鷹可沒透露過自己半點信息給別人,但卻有人在呼喚自己,衛鷹愣了下,回過頭來。
循聲望去,一道白發蒼蒼的身影正站在一低矮屋簷下,向自己不斷招手。
這是一名陌生老者,衛鷹左右看了眼,確定這老者是在叫自己,他二人緩步來到老者麵前。
“老丈,你是在叫我?”
雖然這老者麵色和藹,看似並無什麼惡意,但衛鷹可沒放鬆警惕。
“老夫雲雷!”
老者說出自己姓名之時,衛鷹幾乎已經猜到這老者的來曆。
“我乃是天淩城雲水閣的一名執事。”
果然,這老者來自雲水閣。
“你是說你來自雲水閣?”
雖然老者已經道出了來曆,但防人這心不可無,這個道理衛鷹還是懂的。
麵對衛鷹懷疑的目光,雲雷並未生氣,自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正是雲水閣內部正式弟子、執事所特有的令牌,身為雲水閣客卿,對這樣的令牌,衛鷹當然不會陌生。
“衛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雷的實力可是不弱,雖然他身上並沒什麼氣息釋放,但衛鷹猜測,他至少也是一名武王初期。
一名武王初期對一名武將初期,如此客氣,足見這雲雷對衛鷹的重視。
衛鷹也不好擺架子,何況他本身也是個沒什麼架子的人,當即點點頭。
雲雷在前,衛鷹二人緊跟在其身後。
繞過幾條小巷子,三人腳步在一處簡陋別院前停了下來。
進到院子裏,除了他們三人,院裏還有七道身影,個個都是武王初期,隻是這七人都很年輕,看外貌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如此年輕的武王初期,足見這七人的身份,即便是在雲水閣,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天才都有其驕傲的一麵,可是當聽雲雷介紹起衛鷹之時,七名天才也放下了心中的驕傲,一一與衛鷹見禮。
這七人的實力都很強,也很驕傲,即便是麵對同階,也未必會主動見禮,但是麵對衛鷹,他們卻是心悅誠服地低頭。
因為,他們每個人自問,自己在武將初期的時候,都沒有衛鷹這種戰力。
而且,身為雲水閣弟子,他們比別人知道的也更多,對衛鷹的情況遠比外麵那些人要了解得多。
“有件事,希望衛公子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我乃雲水閣客卿,前輩有事不妨直說。”
“我閣位於這金陽城的分部在三天前被人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