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疑神疑鬼的了,哪有東西啊?這是不是眼花了?”
議論聲在山林間響起,來自那些在些曆練的武修。
以他們武將境的實力,想要發現衛鷹二人的蹤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除非是武王境。
但一般的武王初期,衛鷹早也不放在眼裏,就算是武王中期,他也自信有得一戰。
相對於衛鷹二人的低調,雲水閣那十幾名武王境弟子,可就要高調得多了,他們身形毫不隱藏,直接從高空飛過,期間武王氣息完全釋放,驚得叢林中無數妖獸盡皆匍匐在地,不敢有半點動靜。
也有一些曆練的武修在感受到高空中的氣息後,正要發作,抬頭看去,見是雲水閣的人,也不敢多說。
雲水閣雖說不參與地方上的爭鬥,但他的實力可是擺在那裏的,沒有人敢懷疑。
“鷹子,從我們出城開始,這群家夥就始終跟在後麵,看來是衝著我們來的,要不要打發了他們?”
“不用!”
身後那一群人的來曆,衛鷹早就看在眼裏,一方麵因為這些人都是來自雲水閣,自己不好計較。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蕭七七的壓製已經到了極限,再耽擱不得,隻要這些人不主動來找麻煩,衛鷹也懶得與他們計較。
可是,他不想計較,並不等於雲水閣那群弟子會讓他從容離去。
“站住!”
一聲厲吼,如驚雷一般,在二人耳中響起。
衛鷹麵色一寒,但想到帝王宮中的蕭七七,他最終忍耐下來,依舊沒有半點停頓,直逼天柱峰而去。
“我叫你站住,你難道沒聽到嗎?”
回頭看了一眼,十三道身影正聯袂而來,為首的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身材高大魁梧,武王中期的氣息毫不掩飾,此人絕對是雲水閣的天才弟子。
但此刻的衛鷹已經是處於暴發的邊緣,在他眼裏,蕭七七無疑有極重的份量,誰敢耽誤她渡劫,那就是敵人,對於敵人,衛鷹從來都不會仁慈。
不管他是誰,即便是雲水閣的人也不行。
“七七,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一個時辰!”
“那就夠了!”
從那雲水閣來勢洶洶的樣子,衛鷹知道,不擺平這群蒼蠅,恐怕自己休想安然到達天柱峰,他決心停下來,看看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你是誰?”
衛鷹一手拉著李玲鳳,身形衝天而起,佇立在了這十三名武王弟子麵前。
“哈哈哈……,你在雲水閣住了這麼久,竟然問我是誰?兄弟們,告訴他,我是誰?”
青年滿臉傲色,絲毫未將衛鷹放在眼裏。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他乃是我雲水閣武王中期第一人,雲同師兄是也。”
這雲同身後一人走了出來,傲然而立,看著衛鷹,仿佛雲水閣武王中期第一人是自己一般。
“雲同是吧?你想怎麼滴?”
衛鷹不以為意,淡然一笑,看向雲同。
“聽說你戰力彪悍,我等兄弟自是不服,有種就跟我打上一場。”
雲同一身氣息釋放而出,壓迫向衛鷹,戰意如虹。
石台上陣紋密布,每一條陣紋都是深深紮入地底,汲取大地的力量,不但是支撐著山峰外部石碑,同時,還有相當一大部分力量通過陣紋,注入到地下暗河、地下裂縫之中,傳達到另外八座山峰及其上石碑。
據此,衛鷹判斷,就算這石台不是九宮迷幻陣陣基,但也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隻要將此石台破壞,九宮迷幻陣必定解開。
“諸位,嚴密監視這山峰,絕不可讓任何生靈靠近,我去去就來。”
衛鷹丟下一句話,身軀晃動間,消失無蹤。
在土衛帶領下,衛鷹直入地底,來到這山峰內部。
看著那高達百丈,方圓數十丈的石台,衛鷹眼底流露出讚歎光芒。
那石碑的根部與這石台緊密相連,渾然一體,但在衛鷹目光一遍遍掃視下,他還是發現,這石碑與石台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雖然兩者都是石材,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石材,建造石台的石材,其堅硬程度遠不及石碑,在構造陣法之時,更適合用作陣基,並不適合用作陣眼。
細看之下,這石台就好象是石碑的基座一般。
“哼!”
別說是武王中期的威壓,以衛鷹現在的實力,就是對上武王中期也無懼,何況隻是簡單的氣勢威壓。
“想要與我打一場,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這人從來不與人平白無故打,除非你能拿出足夠讓我心動的賭注。”
這也是衛鷹一慣的作風。否則,是個人都要與自己打,那豈不是得累死自己?
“你想要什麼樣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