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裏的活兒,就先讓小骨做吧!芸兒,她過幾天也該回去了,就這麼待在娘家也不是長久之計,也不知道他和趙文山是怎麼一回事兒,竟然這次回來,隻有她們娘兩。”
墨母在操心完了墨庭軒的事兒之後,她想到自家大女兒和兩個外孫女。
剛剛才下了眉梢的憂愁,此刻又不由的湧上了心頭。
這兒女的事兒,一個個的都讓她無法放心。
瞅著自家老婆子,那滿臉的擔憂,墨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墨母的肩膀,沉聲的安慰道:“大芸的事兒,俺們從旁詢問就好,孩子大了,他們都有自個的主意和想法了,若是需要俺們幫忙的地方,他們定然會開口。”
墨父想的比較豁達,在他看來,孩子的事兒,都該他們自個慢慢的學著拿主意。
他們作為父母,不該時刻的掌握孩子的思想,他們也該學著長大了。
不可能陪著他們一輩子,有些事兒隻有經曆了才會懂。
然而,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給孩子做一個指路的明燈,別讓他們走錯了路。
“你這想法倒是把啥都給拋的幹幹淨淨,他們都是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經曆了十月懷胎,才慢慢的生下來的娃兒。”墨母瞪了一眼,那把啥事都看的淡然的墨父,繼續的說道:“母子連心,他們的事兒,可比俺自己的事兒,都焦心。”
看著自家老婆子淩厲的眼神,墨父頓時訕訕一笑。
墨母瞅著老頭子啥時候,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她的神色便有些沉了,顯然對墨父做甩手掌櫃的事兒,極其的不悅,在她看來,自個的孩子不管多大。
他們一個個的就算都到了七老八十,在她的眼裏,那也是隻是孩子。
這和歲數多大,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家娃兒的遣卷深情。
“俺一切都聽你的,你咋說俺就咋做。”墨父向來就害怕墨母,或者應該說是讓著墨母。
他比墨母年長了幾歲,平常裏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聽墨母的建議。
時間久了,墨父對墨母的話,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很少會有反駁的時候,即使墨母說的偶爾有不對的時候,墨父都會覺得合理,鮮少有反駁的聲音傳來。
“你啊!就會和稀泥,想讓人生氣都無法生,軒兒的事兒,俺們就先放一放,如你所說的一般,這步多金再怎麼的差勁兒,隻要俺認真的教了,她總能夠學會一些吧!”墨母捏著眉心無奈的說道。
窗外的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墨母看了一眼,她麵上擔憂的問道:“三媳婦,每吃過晚飯的時候,都會進山,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你且去院子裏看看,若是回來了,就給娃兒弄點吃的,三媳婦的食量大,估摸著出去的時候,沒怎麼吃飽。”
三媳婦的食量卻是比一般的女子,大了不少。
隻是在聽到老婆子後麵的半句話,墨父麵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抽,對於老婆子的心,他是很清楚。
可想到三媳婦在飯桌上的表現,他在心裏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別說的好。
隻好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緩緩的說道:“三媳婦,回來了,她上山的籮筐,都放在到院裏。”
“那你去給軒兒弄點宵夜送過去吧!順帶著也給三媳婦倒騰一點。”她心裏雖然有些不快,可終歸是進了墨家的門了,她一個長輩,怎麼都該大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