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曾經身披國家隊戰袍的昔日隊友彼此交換了意見,一致通過了這項決定。
原澤教練說:“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桃井同學的能力確實很強,這點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她是個公正的孩子,絕對不會假公濟私。”
中穀教練毫不留情地說道:“話雖如此,你最好還是和那個誠凜的小姑娘組隊,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你應該不想因為沿用了你們桐皇的教練加經理模式而無法服眾、被這群臭小子指著鼻子說你有私心吧?”
“當然不。”
原澤克德十分爽快地同意了中穀仁亮的建議。
又過了一會兒,長穀川誌穗敲響教練辦公室的門:“中穀教練,我是長穀川誌穗。”
“請進。”
和桃井五月一同進屋之後,長穀川誌穗按各隊抵達的時間順序向兩位教練彙報各校球員的出席情況:“秀德高校五人,實到五人;正邦高校五人,實到五人;霧崎第一五人,實到三人;誠凜高校六人,實到六人;丞成高校三人,實到兩人;桐皇五人,實到五人;泉真館五人,全體遲到。”
“遲到的取消合宿資格。”帥哥教練原澤克德鐵麵無情,“記住他們的名字,並通知他們所在的學校。至於懲罰……由各自學校決定吧,與我們無關。”
“是。”
長穀川誌穗刷刷幾筆圈出遲到球員的名字,同時宣判了這些球員的“死刑”。
正式訓練從下午開始,中穀教練和原澤教練又大致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這才讓長穀川誌穗和桃井五月先回去做準備。
“呐、呐,小誌穗!”活潑熱情的桃井五月早就自來熟地改口稱呼長穀川誌穗的名字了,“你現在要回房間去收拾行李嗎?我們一起好不好?”
“好啊。”長穀川誌穗一腳邁進宿舍樓大廳,“我……哎喲!”
一邊走路一邊回頭和人說話的下場就是迎麵撞上另外一個人。長穀川誌穗捂著腦袋“哎喲”了一聲,倒沒被撞疼,隻是嚇了一小跳。
“對不……”
長穀川誌穗立即道歉。
“喂,看路!”然而對方的態度卻不怎麼好,“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
桃井五月頓時大怒,挺身而出、仗義執言道:“你的眼睛才是喘氣用的呢!就算小誌穗有錯,難道你就不應該注意附近的情況嗎?”
對方笑了起來:“哦嗬,所以我要向你們道歉?”停頓一秒,“你以為我會道歉?笨蛋!”
長穀川誌穗抬頭看向這個隻聽他說話的嗓音就令她難受的家夥:“花宮……學長?”
一米八多的花宮真低頭:“咦?我就覺得你挺眼熟……喂,小不點,如果不想像你的學長那樣被我幹掉,最好別惹我生氣。我的脾氣可是很差的喲,才不管你是不是女生呢。”
桃井五月險些被花宮那欠揍的發言氣到跳腳,正待給他幾分顏色瞧瞧的時候,長穀川誌穗卻攔住了她。
麵對花宮的惡意威脅,長穀川誌穗采取了等閑視之的態度,隻冷冷地問他:“花宮真,是你害木吉學長膝蓋受傷的吧?”
——木吉學長明明那麼喜歡打籃球,即使不能參加比賽,卻仍然堅持每天守著籃球部的大家。而打球如此肮髒的霧崎第一卻能爭取到入選東京都代表隊的資格……
雖然誠凜早在去年就已經打敗霧崎第一,用最解恨的方式為木吉報仇,但長穀川誌穗可忘不了花宮這個害慘木吉的罪魁禍首。
自從長穀川誌穗加入籃球部後,木吉就對她照顧有加。每當想起像大哥哥一樣愛護著每一位部員的木吉竟然無法再繼續享受籃球帶給他的樂趣,長穀川誌穗就為他感到惋惜。以往訓練的時候,木吉常常用懷念的眼神看著部員們打籃球,長穀川誌穗心裏十分難過。